冯建军却是有看了看床上已经熟睡了的赵师敬。
“他居然一点也不担心我们弄坏他的镜子,这可是翡翠镜,是价值不菲的明贵稀罕物。”
“或许是他知道,我们不可能弄坏镜子吧。”白石溪淡淡道。他一把将镜子反过来,巨大的力量直接视上百斤的铜镜底座于无物,轻轻伸手便将其翻了个头。
镜子后面的铜框上,也有不少动物花纹,除此之外,镜子背面似乎有些粗糙,仿佛有人能用小刀什么的在后面乱画过。
“这后面....好像有字。”
冯建军凑近过去仔细看。
“我见过这种文字,好像是荒文,前朝时候使用过的官方文字,那时候推行过一段时间,不过后面因为不实用,出了很多问题,便慢慢废弃了。”
“荒文?你认识是什么意思吗?”白石溪也有些印象,似乎以前在看过的书里见过某些记载。
“不认识....属下也是家父生前听老人说起过,因为那时候的家训第一句话,便是用的荒文书写,所以对这类文字蛮熟悉,却不认识。”冯建军摇头道,显然他的家传还是颇为渊博。
白石溪仔细摸了摸那翡翠镜背面的文字,一共只有三个字,但笔画极多,每个字都需要至少十五画以上,才写完。
“那么,谁有可能认识?”白石溪说着,目光不自觉的看戏那个床榻上的赵师敬。
“我....我去叫醒他吧...”王洁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个时候只能自己上前,不过她虽然害怕,但身后有两人在,加上又是大白天,也不那么心惊胆战。
白石溪冯建军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上前叫人了。
王洁犹豫了一阵,正要走过去。
忽然便看见那赵师敬直挺挺的从床榻上直起身,双眼睁着,木然看着三人。
“有事吗?”
王洁赶紧走近,把白石溪和冯建军身份介绍了一遍,见赵师敬依旧没什么表情,便也将镜子后面的那文字的事,说了一下。
“那个啊....老朽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得到镜子时,便已经刻在上面了,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是花纹,后面才发现,根本就是另外的人用小刀划上去的。”
“你真不知道?”白石溪走过去,站在床铺边,居高临下看着赵师敬。
他一脸蛮横,身上肌肉鼓起来一个比老头三个,感觉一只手就能把赵师敬捏死。
“老朽真的不知道....不过,上使若是想知晓意思,倒是可以找找字典,会长当初有幸还收集到了一部联邦编着的公正字典,价值极高,就在书房里。”
“那这镜子我就先带走,调查清楚后,再还给你,没问题吧?”白石溪紧盯着赵师敬,缓缓道。
赵师敬闻言却是一笑。
“当然可以,上使随意。”他似乎对自己珍若性命的镜子毫不在意了。
这人当真奇怪,明知道白石溪乃是上司上使,他居然还敢在床上坐着说话,完全不顾及礼数什么的。但说话的语气却又分明带着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