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化干戈为玉帛法?”赵云阴恻恻道。
“咱们都是要成为文人的人,打架多野蛮啊,对不对?赵兄真想分个高低,不如咱们文斗?”
文斗?
赵云不悦地皱起眉头,心中暗骂:王八蛋,明知道我考试倒数第一,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给点颜色他看看,还以为我是吃素的呢。
“赵兄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咱们何不在文昌才艺大赛上决一高下呢?”
才艺大赛?赵云更懵逼了,完全不知道张仁山在说什么?
见赵云听不懂,察言观色的朱燕文赶紧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
按照惯例,文昌祈禄打醮活动结束后就是才艺大赛,参加打醮活动的学子们通常会组团比赛才艺。
才艺表演大赛不拘一格,礼、乐、射、御、书、数,琴、棋、书、画、诗歌词赋皆可,最后的优胜者将获得“银瓯”并奖励十两银子。
说实话,赵云对文昌祈禄打醮活动毫无兴趣,也根本不关心什么才艺大赛,但是被张仁山鄙视和嘲笑,是他坚决不能容忍的。
一直以来,他就看不惯张仁山的装逼样,在他看来:大家都是纨绔子弟,凭什么你要在学业上压我一头呢?一起摆烂不好吗?
每次被老娘唠叨什么“你看看人家张仁山……”、“你学学人家张仁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狂躁得想打人,不过鉴于双方家庭背景旗鼓相当,一直没下定决心对他下黑手。
既然才艺大赛是组队参加,那么只要能拉拢到足够多的人才,自己完全有可能拔得头筹啊。
如果这一次,自己能在那个劳什子的大赛上获得优胜的话,那岂不是可以狠狠打他的脸和堵住老娘的嘴?
一想到这里,赵云立马表示同意:“行啊,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各出奇招,看谁招揽的人才多?看谁能摘得头冠?”
事实上,不仅赵云对张仁山恶意满满,张仁山同样对赵云鄙视有加,两人虽是同年进立章书院却毫无同窗之谊,双方积怨已久。
张仁山瞧不起赵云仗着百货楼少东家的身份在书院里作威作福、欺软怕硬的霸王行径。
在他看来:赵云没了他娘就是一个死扑街,还敢鄙视别人,有本事就用成绩称霸书院啊,靠拳头算什么?野蛮人的行径,真是羞于与他为伍。
奈何,碍于家里长辈的要求,只能虚与委蛇,自觉甚是恶心,如果能在才艺大赛上狠狠羞辱他就太爽了,于是也一口答应:“好啊,没问题。”
张仁山不仅一口答应,还想玩一盘大的,他眼珠子一转又道:“既然是比赛,那是不是要加一点彩头呢,谁的队伍输了,谁就在书院公开做检讨,怎么样?”
见赵云面露犹豫,他又面露轻蔑地加了一把火:“怎么?你不敢啊?呵呵,不敢就算了,千万不要勉强哦。”
这个激将法一出,赵云果然跳脚,马上应战:“谁说我不敢!比就比,我还怕你不成?”
张仁山“啪”的一声收起扇子,一锤定音:“好,那就一言为定。”
“哼,一言为定就一言为定,谁怕谁,到时候看鹿死谁手。”
“呵呵。”张仁山笑而不语:我等着看你怎么死。
张仁山轻轻松松就把赵云忽悠入彀,还十分不以为意,一脸笑嘻嘻地和友人自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