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红的短发摇动凌厉。
棱角分明的黑色眼线圈出青蓝瞳孔中的疯狂杀意。左额大大的刻着一个殷红的‘假’字,刺痛注视的目光。
风摆动了衣袂下摆,我爱罗背着足有他半个人高的葫芦,置身在一众雾忍的包围之中,冷的像冰。
“就是你这个家伙到处袭击我们的巡逻队,现在看你还往哪里跑!受死吧!”
雾忍的头领咬牙切齿,不需要多说废话,手臂一挥,下达了绝杀的命令。
“呜~”
攒射的忍具从四面八方笼罩下来,置身在攻击的焦点之上,我爱罗微微咧嘴,喉咙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咆哮声。
“汪~”
震动人心的一声咆哮,我爱罗四肢着地,野兽一样奔跑,一阵风过,已经扑倒了雾忍的头领身上。
“嘶啦~”
咽喉被我爱罗一口撕开,雾忍的头领惊愕中绝望,被四肢蹬开。
“呵~呵~呵呵~”
滚落在杂草之中,喉咙喘息的像是破漏的风箱,雾忍头领捂着怎么也捂不住的巨大伤口,挣扎着,绝望着,终于在一片惨叫多于酣斗的嘈杂中死不瞑目。
风中渐渐充满血腥味道。杀气混搅着杀伐,化作催人心智的残酷。
我爱罗像个野兽,红唇上下腥血遍染,四肢奔行中,溅起了枯枝败草。
一爪将冲到身前的雾忍连着兵刃拍进了脑袋,双腿跃起在尸体上一蹬就卷着一阵狂风扑向下一个目标。
我爱罗的攻势迅猛酷烈。
没有一个雾忍能在他的手下留一个全须全尾的尸身,不是头脑爆裂,就是四肢离体,生死的搏杀中,花花绿绿的肠肚散撒一地,泼水般的鲜血将草木染红。
血腥气渐渐刺鼻。
“嗷吼——”
轰雷般咆哮从战到酣畅的我爱罗口中迸发,滚荡着空气,将最后几个死战不退的雾忍震翻在地。
站在血与尸体的中央,我爱罗终于不想再维持变身,重新变回了雪团般的白丸,霜白如绸缎批身的长毛,映着遍洒在丛林之中的殷红鲜血愈发刺目起来。
不过是一群故意吸引来的雾忍巡逻队伍而已,最高也才是中忍领队的实力,对上如今越发熟稔了上忍境界的白丸,注定了会是这样摧枯拉朽。
“白丸,你真是够了啊。每次都弄的这么鲜血淋漓血糊糊的,说好要留全尸我有用的,你这家伙。”
战斗尘埃落定,硝烟正烈,犬冢獠保持着勘九郎的模样,一脸无奈的现身,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血肉浆糊,满是嫌弃。
“呜汪~”
白丸张嘴吐舌头,一个纵跃就扑了上来,一把将犬冢獠推到,还挂着血的大嘴张开,深处舌头就要舔。
“奏凯啦,满嘴血腥味,会得传染病的。”
白丸嘴巴里的味道太正,这次说什么犬冢獠也不再放任,抱着白丸的脖子一挺腰就把她扔了出去。
“自己找地方去洗干净,水遁我还没学会呢。”
没好气的冲着欢快的摇着尾巴跑远的白丸吐槽了一声,犬冢獠才重新把目光转回血肉模糊的战场。
“哎~”
目光来回扫视了半天,犬冢獠叹了口气,认命般开始迈步进了血肉模糊的战场,开始动手摆弄起来。
以砂忍的身份袭击雾忍已经有大半个月过去,忍刀七人众已经留言骂过去好几个,感觉都有点灵感枯竭了,却还是不见雾忍的大动作。
悄悄潜入到雾忍营地周围观察过,即使运送那些尸体跟嘲讽侮辱的刻字进去,也只不过是产生一阵骚动便很快又恢复平静,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显然人家雾忍对他的百般挑衅没什么积极的回应。
“讲道理,忍刀七人众就不是理智型的好不好。一个两个有头没脑一点就炸,我都这么侮辱他们了,还没火急火燎气势汹汹的杀出来,有点奇怪哈。”
随便扯下来一个雾忍的衣服卷在树棍上,蘸着还没凝固的鲜血在雾忍尸体上写写画画,犬冢獠呢喃着心里暗自捉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