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意识到不经意间的放松让她说错话,后来的聊天中,她收起自己的散漫。就像是在缓解般,两个人在忙碌中减少了原本频繁的联系,不过也是因为有了时不时地聊天,让原本汲言一开始觉得会异国他乡难熬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消逝掉。
回国前的一个星期前,晚上十一点整,汲言抱紧胳膊问章一:“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章一对于她总是不经意会问出奇怪的问题已经习以为常:“不冷啊。”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温差和往常一样,前段时间也没见她喊冷,现在才喊?章一有一股预感涌上心头。
汲言觉得手臂和后背很冷,一点体温都没有,因为工作,汲言也把这件事甩到后脑勺不在意了,睡着觉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还以为是洗澡洗了太长时间,着凉了。两天后起床觉得头很重,整个人有气无力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做什么都使不上劲儿,并且光荣地又打喷嚏又流鼻涕,章一想带她去医院,可因为时间来不及只能给她冲了感冒灵撑着,工作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带着已经随时一副要倒下的汲言赶往医院。
汲言当时那个悔恨啊,明明是征兆,却忽略掉,好了吧,现在只能认命了。虽说是打了针吃了药,可碍于汲言还需要工作,章一又帮不上忙,只能在一旁协助她,所以汲言没好反倒加重了。
以至于汲言在回国的两天前给梁曦睿打电话,汲言“喂”了一声。
因为汲言并不是长期待在美国,用的都是临时的手机号,梁曦睿看号码不认识,礼貌地问:“喂,请问哪位?”
汲言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是我。”
“所以你是哪位?”
“你看看号码归属地。”
梁曦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不确定地问:“表…表姐?”
“嗯。”
梁曦睿觉得她不肯自报姓名非让他猜很可疑,最近骗子多,汲言也叮嘱过他,于是他觉得用对话去分辨:“你声音怎么变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