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自知理亏好脾气地说:“是是是,我错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有危险,我这不是回你电话告诉你我没事了吗?不要生气了。”要换平常,她早骂回去了。
Remember鼻孔哼一声,她是道歉了,可偏偏不说“没有下次”这样的话,他忽然觉得,汲言一定会有下一次。
汲言耐心地哄他:“你别生气了,伤身不说,你带着情绪还会影响工作,别给老伍哥他们带来麻烦。”真是风水轮流转,平常都是他哄她,现在角色互换了。
Remember没那么容易气消,口气中依然带着不满:“你倒是体谅他,怎么不体谅体谅我?”他这两天都要急疯了,一有空就是打她手机,结果不接不说,还关机了,让他能不担心吗?他之所以会听伍信斐的劝告也是因为汲言没接电话,加上也没有接到任何消息,他才愿意等的。
“我体谅他,他舒心才能更加卖力地工作不是,最终还不是为你着想。”
“你油嘴滑舌哄人的功力倒是渐长。”平常都是牙尖嘴利伶牙俐齿的。
汲言讨好:“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
Remember也不跟她饶那么多:“出来跟我见个面。”
“我在S市,怎么跟你见面啊?”
Remember自从她跟他坦白身份之后不吃她这一套,也不愿再和她藏着掖着:“你少跟我装傻,我现在在S市你难道要说你不知道吗?”汲言给他收拾的衣服都是准备的妥妥地,他才不信她会不知道,何况,那么晚到的S市,却还是有人接机拍照发到网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汲言尴尬:“好。”她现在有些后悔让他知道得这么早了,有些不好糊弄了。
和remember通完电话后汲言心情愉悦地下楼,殳驹原看她毫无顾忌地走路姿势:“哟,你这是重拾光明了?”
汲言笑得灿烂:“嗯,所以把你的面部表情藏好了,别让我看见,你知道的,我记仇,指不定随时给你记一笔。”
殳驹原想要调侃的话止住,风信子给汲言倒水,汲言接了过来没喝往桌上一摆,绕过他们直奔厨房,打开冰箱门时,她傻眼,冰箱里有蔬果的味道散发出来,她也看得清楚一些蔬果的腐坏,她摇摇头,动手收拾。
风信子跟过来:“我来吧,冰箱冷。”她刚病好,他不希望她过多操劳。
汲言拿出一把青菜:“你们要是早就收拾整理了也不用我了,你跟我一块儿整理吧。”他们因为她的忽然倒下,肯定都慌了,哪还有心思顾忌这些,何况本来也是两个大男人,让他们做这些实在为难也做不来。
殳驹原看着他们整理觉得他一个人孤单难受得要紧,加入他们一起。
风信子看着汲言的双手冻得通红:“你别弄了,已经很干净了,你在旁边看着我们吧。”惊心动魄一次就够了。
汲言不理会他,殳驹原也收起性子说:“你就听他的吧,你刚好,不要让我们再受惊吓了,我们这心脏啊,可经不起折腾刺激了。”他不希望再看到那个令人措手不及的场面了,当把她送去医院时,他在病房外时,心里在思考着,章一总是看到吗?而她又总是独自和死亡做斗争吗?她究竟承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