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说什么呢,刚刚数棋子不是一样吗?”没输还自己说输了,该不是下棋下傻了吧?
“她下了一手我完全没注意到的棋,那一手棋可以随意变化掌控棋局,她让了我。”在收官之时他才发现那一步棋的重要性,也明白了她还是和以前说过的在他还没有能达到和她对抗的实力时一定会让着他一样,这么看来,他还是需要努力钻研了,他崇拜她,所以一直追逐着她想要超越她。
Remember看着那个困意绵绵却悠闲地吃着水果的女人,她下棋也是这样的,一点气势都没有,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压力,但棋却下得那样深不可测。
他一直知道她的棋艺很高,但究竟高到什么样的程度他不知道,琢磨不透,她藏得这么深,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忽然生出一股好像从未了解过她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玩得太过开心,让汲言忘乎所以,刚睡下三个多小时,她就头重脚轻地醒来,全身出着冷汗,她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下楼。
客厅里开着柔光灯,她看到remember嵇之衡伍信斐三个人没回去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去倒了杯水,因为有些发抖,没拿稳水杯,摔到了地上。
夜深人静的客厅里发出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本就因为无意中在客厅里睡着,但都睡不熟的三个男人动了动。
Remember则因为这些年睡眠不足就需要起来工作,轻易地皱着眉醒来,眯着眼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蹲在地上,他带着困意叫:“小小?”
在捡玻璃碎片的汲言因为身后忽然出声吓到差点割到手,她转过头尴尬地说:“吵醒你了?”
她也没想到会失手,摔的还是个玻璃杯,这种情况也时常发生,她也习惯了,只不过在他面前发生了,她就莫名觉得有些心慌。
Remember听着她漂浮又虚弱的声音,困意全无,大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她鬓角和额前的发都湿了,手探上她的脖子,一惊:“怎么烫成这样?!”他想起下棋之时她脸上的疲惫之色,“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不舒服了?”嵇小二那小子还缠着她下棋,真相抽他。
汲言难受地摇头:“不是。”那个时候应该只是预兆,在她放松下来的睡觉时间里才病了的。
Remember扶着她坐下,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去她房里拿了件外套下来给她披上,一把抱起她,隔着衣服感觉到她滚烫的肌肤触感。
汲言难受地趴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有力着急的手臂,她脑袋嗡嗡作响。
Remember着急又自责地说:“早知道就不让你跟那小子下棋了。”他看着她精神不错还替嵇小二说话跟他下一局,结果现在才知道害了她。
“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坐着,费点脑力而已,不过当时她也一直觉得冷来着。
Remember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戴上安全带,打开导航,嘴上说着:“医院…”
汲言虽然难受,但还是清醒的,“这镇上有个卫生院。”那个卫生院她路过两次,有些印象。
Remember启动引擎,倒车,开着车,路上遇到出海打鱼的渔民,他摇下车窗,尽管着急,但还是礼貌地问:“大爷,请问这镇上的卫生院往哪儿走?”
大爷看到车里有个躺着的女人,脸色也不好,也知道是生病了,“现在还没开门,小伙子赶紧出镇上医院去吧。”
“好,谢谢大爷!”remember撕开刚刚从冰箱里拿的退烧贴贴到汲言的额头上,“先用这个降降温,我们去医院还有段距离。”
章一七点半起来洗漱完后下楼看到那两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惊讶他们在这儿就睡着了也不怕着凉。
拿上车钥匙想要去买早餐,看到汲言的鞋不见了,他想汲言应该没有那么早起才对,他奇怪地下楼,发现少了一辆车,他又跑上去,直奔楼上冲到汲言房间,看到她的被子凌乱,手机也在梳妆台上。
他紧张地下楼摇醒伍信斐。
伍信斐被摇醒看到他:“怎么了?”大清早地不睡觉,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