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之衡不在意地颔首,他现在有些厌烦许经纪人,那位经纪人太过令人反感,连带着对甘杍柒也有些冷淡了。
起初他没有和甘杍柒接触过多,自然对这位许经纪人不甚了解,但现在接触越多越发觉得他令人不爽。总是在言语上有意无意地攻击汲言,他们的妹妹,还轮不到他欺负。
伍信斐把他们俩送去机场送上飞机。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甘杍柒终于忍不住出口责怪他:“许哥,你别再针对汲言了,她什么都没做,错的本来就是我们,她一直大度宽容不计较,不是害怕我们,而是看在remember哥的面子上,不要再说让人反感的话了,你再这样,不是显得我小肚鸡肠而是显得我睚眦必报了。”
许经纪人撇撇嘴。
伍信斐回去之后对着嵇之衡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嵇之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最新的流行元素,知道他提的是谁,还是冷清地说:“既然看他不爽,那就拿出和平常那副嚣张的姿态,这个人在我们眼里算什么!”
“你和我不同啊,我不能那么洒脱啊,这娱乐圈真不好混,我做什么都要顾忌到老三的形象问题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给老三扣上一顶嚣张跋扈的帽子啊。”时时刻刻被人盯着,做什么都是小心翼翼顾忌着悠悠众口,一不小心翻船了那就苦不堪言了。
“所以说进了娱乐圈之后就畏畏缩缩了!凡事都要圆滑!”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时,在长辈眼中和学校中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尖杆,那时候的他们,张扬而洒脱,现在虽然骨子里还是那么骄傲,却都学会了收敛。
“社会不就这样?哪像咱们张狂飞扬的时候啊,你不也是?”
这点他倒是没说错,嵇之衡若是愿意学着圆滑,以他的天分,也不会在十六岁时一举赢得那一届的服装设计冠军之后就慢慢在设计圈里消失匿迹了,磕磕碰碰了好几年之后,终于是学会了适时的妥协圆滑,但依然固执着骨子里的骄傲和桀骜不驯,创立了属于他的品牌。
嵇之衡无法反驳,趁着没什么人,哥们儿之间说一些推心置腹的话,“老伍,老三和甘杍柒之间你怎么看?”
伍信斐很意外他怎么会说这个,虽是哥们儿,但也不会八卦到感情的问题,“什么怎么看?”
嵇之衡一阵见血地说:“老三不喜欢她。”和那两个人相处了几天,可是他们之间的交流互动实在太少,看上去是汲言缠着remember让他待在她的身边。
实际却是他以汲言是妹妹身体不好为由想要和汲言待在一起,而对甘杍柒说得难听点,连对待汲言的三分热心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他从remember的眼神动作中,不说爱,就连对甘杍柒的半分好感都没有,公事公办的态度,所以他很确定,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之前他就怀疑了,但现在已经得到求证了。
“他们现在是情侣,怎么可能。”说是这么说,可伍信斐心脏跳动得厉害,明显的底气不足。
“他喜欢的人我们几个谁不知道?虽说小小结婚了所以其他人没往那方面想,可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谁又对谁不了解,咱各自的爹妈都比不上我们之间了解对方的程度。”他虽算不上火眼金睛,但凭着这点,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其实只要嵇之衡猜到的不多,也不是不能说几句真话,何况,他们一早就料到嵇之衡他们也会看出来,别人能瞒过,唯独他们之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