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虽然趴着,也累了一天,但依然精气神十足:“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委屈的,比这更苦的苦我都吃过,这点苦不算什么。”
药敷也需要时间,汲言趁着这个空荡的时间站起来,脚踏上周其的腰:“周大哥,我给你按按。”
这个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而且这几天睡地铺也的确睡不好,“嗯。”
汲言开始整个人的重量压在周其身上,可他一点承受不住重量喊痛的声音都没有,反倒有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拉着风信子在门外贴着耳朵偷听的殳驹原小声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被殳驹原强制性拉过来偷听的风信子对他的行为非常鄙视和不屑:“他们只是假的,你是不是操心过头了?还是她今天罚你罚得太轻了手下留情了让你有多余的力气胡思乱想?”
殳驹原八卦体质又发作:“你懂什么,孤单寡女共处一室,即使婚姻是假的,可男人都是冲动的生物,指不定也有擦枪走火的情况发生呢,你没看首长这两天很累吗?”
他这话说得风信子也开始担忧:“不会吧?”
本来他觉得没什么的,但经过殳驹原胡乱猜测瞎操心他也觉得事情发展得有些脱轨了。
洗完澡抱着盆回来的章一和江湖看着鬼鬼祟祟在汲言和周其房门外的两个男人,走过去拍拍耳朵贴着门偷听的那个男人。
殳驹原吓一跳,转身看到来人:“你们干嘛呢?”
好在他心理素质过硬,否则就叫出来被里面的人听到发现了。
章一打量他:“我还想问你们干嘛呢?”
殳驹原心虚:“我们担心…”
看他们的样子加上今天那些士兵的话,章一也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小声呵斥:“赶紧回去睡觉!你们那肮脏龌龊的思想给我赶紧自行删除!”
这次轮到风信子重复殳驹原的观点:“可是首长这两天很累…”
“你们要是睡地铺看看累不累!”
他睡地铺的次数算是很频繁的,自然知道周其为什么会脖子不舒服,只是累没有落枕已经很幸运了。
殳驹原和风信子没反应过来:“啊?”
章一把盆递给江湖,一手架着一个回宿舍:“啊什么,赶紧回去。”
回到宿舍终于弄明白的殳驹原说:“原来是这样啊,他们也不告诉我们,弄得连我们都跟着误会了。”
风信子纠正:“是你误会然后怂恿了我。”
“不是,那他们干嘛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啊?”
这么隐晦暗示的令人误会对他们来说也不好啊,光是应付别人暧昧的眼神就有的他们受的了,何必自讨苦吃呢。
章一纠正他的想法:“他们是夫妻,这不是让人误会,而是应该发生的正常事,你别忘了知道这件事缘由的人只有少数人。”
唉,汲言不在,教育的事就落到他头上了。
殳驹原还是用汲言是假结婚的角度去思考:“可那对她名声也不好啊,储物室里有折叠床,去拿一张上来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