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快速反驳:“谁说我不是科班出身的了?我不是在那什么念过三年的计算机系吗?接受了正经的教育正经的系统培训,还大方地去部队里教了你们,就连我身边那几个都是经过我的教导才有今天的名气的。”
话说她又不是军人更不是教官为什么要教他们那么多?
“他们本就是科班出身,你不也看中了他们的天分才要的他们吗?”
难道这就是刚刚她说的章一他们的利用价值?
汲言开始偏题:“话是没错,可他们骨子里那股军人傲气的一根筋我有的时候真的被气得半死。”
周其也被带走:“我们都是军人,有的时候的确死脑筋认死理,但也不是不会转弯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贬低我们?我们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这跟优点没啥关系吧,只是说你们这个军人骨子里的固执,我发现不止你们啊,来着接触了不少别国的军人,他们亦是如此,当兵都当到骨子里了,跟头铁牛似的。”
周其的反驳只有硬邦邦的一句话:“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汲言坐不住了,她实在受不了这么多规矩,站起来走向床:“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睡觉了。”
周其没变坐姿,转头说:“等等!把药吃了!”
汲言上床盖上被子:“我来之前去了美国的研究所了,换了新药,初期不用天天吃,两天吃一次就行。”
“这两年换药这么频繁…”
“病毒在我体内运转的速度快得吓人,抑制药物的失效也加快产生免疫了,不及时换新药或许我都不知道能挺到什么时候。”
周其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小小,你怎么就能那么轻松地说出这些话呢?你都不会不甘心吗?”
汲言掀开被子:“我真受不了你们,每次谈到这个比我本人还要沉重难过,我本人都能那么轻松地接受事实,你们怎么就不能看开点呢?”
“你就不难过吗?”
他话音刚落,汲言就立马无缝衔接:“难过啊,但是麻木了。”
说完话她躺下盖上被子,看着窗外暗黄的灯光,训练基地选的都是偏僻宽阔山又多的地理位置,基地附近也没有住户。
夜晚安静的风声都听得很清楚,温度也很低,她盖的被子要比普通的厚上不少,周其照顾着她空调都没开只是开了一把小风扇不让它吹到她。
偶尔大热天的时候周其会很羡慕汲言夏天不怎么怕热,汗也流得少。
汲言总是一笑置之,她身体虚,流汗数少不代表没有流汗,有什么好羡慕的。
“睡了吗?”
本已各自躺下,但周其没听到汲言均匀的呼吸声,于是便出声问她。
汲言闷闷地答:“没有。”
“生气了?”
“没有。”又没说惹她生气的话,她也不会不讲道理胡搅蛮缠地生气。
“那就好。”
汲言翻了个身:“周大哥你白天训练不是很辛苦很累吗?还不睡?”
“是挺累的。”
“有心事?”尽管她已经猜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