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真如你料想,是冲着杍柒妈妈的话…”
汲言客观地回答:“这个还说不准,现在只能先查到幕后真凶才能得到答案。”推测永远只是推测,要有证据是正确的。
“幕后真凶这个风头上肯定不会做什么吧,他躲着我们还来不及呢,想查到可没那么容易。”
他隐隐感觉到幕后指使非常强大不简单,否则也不至于半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幕后指使他现在会做的事只有两件,一是打探任沧的消息,陈未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但凡有出现打探已经被封锁的任沧案件的消息的人,一定和幕后真凶有关;二就是查找任沧儿子下落的人了。这两件事,只要有人敢做,那就跟任沧一样选择自投罗网了。”
“你这是又下套呢。”他还说呢,这古怪的感觉原来是这么回事。
汲言无辜地说:“我没下套啊,只不过是把能利用的都利用上而已。”果然是跟他说太多了,结果把她自己给弄得里外不是人了。
“小小,有些话…”他顿了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纠结了,你总是把能够用得上的都物尽其用,不论任何人任何事,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总是觉得被你这么利用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我在想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也被你利用了。”那种感受,真的很难受,他不想在汲言的心中也成为棋子一样的存在。
对于他说的话,汲言只是看着他沉默没有回答,他说的没错,她的确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利用过他,这点她无法否认。
而对于汲言的沉默,remember已经知道答案,他没继续说话,同样和汲言一起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迈开长腿离开,他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早已不似过去那么纯粹了,汲言可以随时利用他,只能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已经不似过往那么重要,甚至或许在她的事情中,可以随时抛弃。
同样的,汲言也明白remember这个离去心中是何等的失望,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做出的行为,毫无疑问令他们之间的隔阂又加深了。
她喝完最后一杯茶默默洗净茶具摆整齐站起来离开,等在外面看到神色变得有些落寞的殳驹原非常有眼力地猜到她和remember的独处肯定发生了不快,向来八卦的他没有触碰雷池,只是按计划开着车和汲言去往下一个地点。
轻车熟路地找到陈未的办公室,还未走近,他便站起来迎接,他接到上级秘密指令汲言会过来需要他的全权配合,他心中有数并没有多问,只不过越来越确定汲言一定是在某特殊单位工作。
汲言带着殳驹原和风信子刚踏进陈未的办公室,他就不需要多吩咐地关上门窗,风信子走到门口处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陈未看着他们这么小心警惕的举动,也看得出汲言此行不可暴露。
汲言不多废话,轻微侧过脸,殳驹原打开手中的文件袋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陈未。
陈未疑惑地接过,看到文件内容非常惊讶:“批准函?”
虽然惊讶,但他非常小声,甚至连在门口把守的风信子都没听清。
汲言点头,同样小声说:“嗯,按照上面的内容去做准备。”
陈未仔细观察着文件上有关部门的印章极呈送机关的流程,非常正规,没有一处能对文件手续提出质疑,他看着这份特殊的文件,百分百的断定汲言的身份远远不止他想的那么简单。
即使没有这份批准函,他也会准许汲言和犯人见面,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几秒钟之后对着电话说:“三十分钟后我要使用无录音录像审讯室,把特殊1号关押室的犯人带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着毫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的汲言说:“走吧。”
路上汲言问他:“有幕后指使的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