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看出了他的窘态,慵懒地说:“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我对这件事早就没有什么感觉了,虽然有的时候的确会很难受,但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就只能平静地接受了啊。”就像她背后那块伤疤一样,当初伤得很重,所以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只要疼起来就会钻心刺骨,但平常都不会疼。
周其眼神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非常娇小又弱不禁风的女人:“你不用这么坚强的,你可以哭闹不休,责怪我们也罢,你真的没必要这么坚强。”应该,不要这么坚强。
汲言看着他,一脸地天真:“可是我要强啊,你也知道,我虽然弱,但不是一个喜欢把弱点展现出来的人,虽然还是会不自觉地表现出来…但是我也和你们一样,有着不肯服输的意志,否则,也不会在能够比你们优秀的方面这么突出了。”她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但不代表她没有争强好胜的心理。
“你真是…不当军人可惜了。”骨子里完全就是一个军人的好苗子啊。
他在想什么汲言一眼便看出:“别误会,我也算是在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被长辈环境所影响到的,不是你所想的那一回事。”
周其被她逗笑:“你呀,真是从小就这么古灵精怪又透彻人心。”
“没办法啊,毕竟我身边那几个人可不是盖的,我没点能力怎么率领他们令他们听从于我,又怎么能明明不是军人却在你们的领域中占据着一席之地,我的优秀也是很辛苦的。”
“他们明明也是你选的,你觉得当他们的上级不简单,他们也觉得当你的属下很艰难啊,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严格,他们可不止一次地和我控诉过你的恶行啊。”
“恶行?”看来她是太久没做什么了让他们几个记忆深刻的事了。
“口误口误,他们没有说恶行,是我自己以为的。”她虽然笑着可眼中全是阴冷让人觉得脊背发凉,周其也终于对殳驹原过的日子有多悲惨有所想象。
“会让你误解为恶行的控诉啊,看来他们的表达相当生动通俗易懂啊。”绝对是太久没收拾皮痒了。
周其:“……”他还是不说话的好,越说错得越多,殳驹原他们也会更惨。
汲言本吃了药打算睡下了,却因为忽然的敲门声而慌张,和周其对视了一眼。
周其身手敏捷迅速地把枕头被子藏到床上的被子中,还弄乱了床制造出躺过的痕迹才去开门。
看到来人,礼貌的叫:“妈。”
汲言跟在周其身后叫:“妈。”说句实话,她也还不太适应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