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蓁叹息:“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也不能再任性而为了,你每做的一件事一个举动一个决定都代表着郗家的脸面,如果你非要做出有辱家族的事那我也只能去做那个坏人了,不能因为你那肮脏的心思而把整个家族都闹得鸡犬不宁。”
Remember无力地狡辩:“我没做什么…”
“是,你现在是没做什么,但难保你接下来不会做丧失理智道德沦丧的事,如果你的心思再不打消的话,我只好找小小聊一聊了。”她基本可以看到未来的remember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了。
Remember急了:“你别找小小。”他好不容易努力维持了现状,怎么能再被毁掉呢?
郗蓁苦口婆心地劝他:“虽然不知道你和小小以前是为什么闹翻了,但既然闹翻了,就证明你们之间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牢固,也回不到过去,你就认清现实吧,你们真的没有缘分。”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昔寅星叫唤的声音,郗蓁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残忍地说完了。她寻着声音找寻过去留下remember一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弟弟的痛苦,可既定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而他们只能接受和改变自己。
Remember此时的心情糟糕极了,郗蓁说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明明知道却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心底那个邪恶疯狂的想法。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为什么汲言嫁的偏偏是周其,他们又是在什么契机下产生感情的,他甚至很想指责他们趁他不在,背叛了他。
在汲言没有对他宣布和周其的关系之前,即使已经断绝了联系,他一直认为汲言是他的。后来周其的闯入,他认为是周其趁他不在趁虚而入了,他心底深处一直觉得是周其以第三者的身份抢了属于他的爱情,他又怎么能甘心,又怎么能在面对周其时依旧如过往般。
汲言给周其铺好床之后用俏皮的方式说着深感歉意地话:“虽然让你跟我一起不被欢迎没有受到好脸色还挨了一顿责骂,但今天你不用再睡沙发或是打地铺了。”
周其也和她开起玩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他想安慰她能让她高兴些,他虽然也一起挨了骂,但却比汲言轻得太多了,他听着那些粗鄙不堪入耳的话语时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他难以想象,即使不亲近,汲言做错了,但也不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连珠炮弹般地责骂,汲父对他的态度和汲言相比之下简直可以用天差地别来形容。他一度快要听不下去了想为汲言说话却都被她用眼神和小动作给拦下了。
汲言窥探到他的心思,有些自嘲地说:“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不堪的一面,我也有些觉得无地自容。”
“我从来没被这么骂过,也没有这么骂过别人,更没有听过哪个父母能这么骂自己的孩子,我听着都忍不住要顶嘴了,你居然全部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