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段时间忙他比较少过来,不知道啊。
“这分明就没洗过的…”话间听到有人把水果盘拿走的声音,她不再说话安静等着。
Remember洗干净一盒水果摆到餐盘上,稍微犹豫了一秒拉过她的手用湿纸巾擦了擦然后伸到水果盒中说:“车厘子。”
他是想喂她的,但是又担心会让此刻失明的汲言情绪敏感有抗拒心里觉得还是让她自己来的好。
被抓住手的那一刻汲言下意识是想要拒绝的,但摸到是那熟悉的手她抗拒的心理安分了下来。
看到汲言有些近乎于狼吞虎咽他说:“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担心她吃得太多待会儿吃不下饭他打电话给郗母问她到哪了,郗母说已经在电梯里了,remember站起来往外走说:“我去接你。”
不等郗母说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被挂断电话的郗母觉得很奇怪,接她?又不是第一次来不认识路,什么情况?
想不通她以为是自个儿儿子心急想让汲言能够快点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一出电梯看到面露着急之色等待的自家儿子就说:“赶紧走吧,别让小小饿坏了。”
Remember拦住郗母说:“妈,等会儿,我交代您点事儿。”
看到他面露凝重之色,郗母更觉奇怪了:“你这孩子,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妈,小小醒是醒了,就是有些特殊,您不要表现得太过特别让她觉得不自在。”
郗母紧张地抓着他问:“小小怎么了?哪里出了问题了?”
Remember赶紧安慰:“您别太紧张别太紧张!她就是暂时失明了。”
郗母听到“失明”二字手上的保温饭盒滑落,remember眼疾手快接住,就是担心会这样他才出来提前告诉郗母的。
汲言醒来会失明的事他也是不知情的,他当时不在,是和殳驹原他们一起等在病房外时突然被告知的,当时他也是觉得当头一棒。
殳驹原却无视不知情的一干人等震惊的表情说只是暂时失明还是最好的,严重的还会四肢瘫痪,让他们在她面前不要表现得太过难过,和平常一样就好。
他想起有一次章一过来看汲言时他又和章一提汲言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的事,临走时章一说醒过来的汲言会有一些变化,当时他并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
郗母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激动:“失明?那以后是不是也会看不见了?”
握住郗母颤抖的手安慰她:“妈!妈!你听我说,她只是暂时性失明,等到身体上的耗损慢慢恢复就会复明了。”
郗母哽咽吸鼻子:“那还不够遭罪吗?看看都把她折磨成什么样了。”握住胸口:“我这心揪的啊,背后那块受过重伤留下的疤,病毒,寿命,现在又是失明,老天爷究竟要让她受多少的罪才肯罢休啊?”这些都还只是身体上的,其他的,她想都不敢想。
“妈,我知道你难受,但是眼下重要的是咱别在她面前让她觉得自己特殊,成吗?”他又何尝不难过呢?但是对他来说,汲言醒过来就已经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郗母扼制住要落下的眼泪说:“走吧,她肯定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