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女人都有一个过渡期的,若是太早跟你怎么样,显得我很随便不够矜持。”她撒谎了,她的确是还有其他原因和顾虑,只不过不能告诉他。
听到她这么说,remember心中的不快才消散:“我还以为,你怕我不会对你负责呢。”
汲言恶狠狠地回答:“你敢对我不负责郗叔郗姨第一个饶不了你,一定会打断你的腿,我也会死缠烂打软硬兼施逼你对我负责任的。”她可不是什么善茬。
她这话让remember心情变愉悦,扬起笑容问:“你要怎么逼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只有懦弱的女人才会用那么蠢的办法,我性格这么强势又偏执,你觉得我会用那种方式吗?”她得不到的那就会毁掉,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她不会闹得人尽皆知败坏他的名声,但是会用他最难受的方式让他无法摆脱。
Remember很满意她的回答:“我的夫人就是与众不同。”
汲言不吃这一套:“少奉承我。”
Remember大悦地笑出声。
“你笑什么?”她可是很认真的。
“我笑我自己,也对你很开心。”
“笑你自己什么?又对我开心什么?”
“你总是有办法能让我高兴一扫不快,我每次生气,总是被你轻而易举地就哄开心了,一点立场都没有。”对别人他可以狠心,可偏偏他对这个女人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喜怒哀乐全凭她几句话。
“我也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爱生气的男人。”她见过的男人,不说优秀得十全十美,但起码,在明面上都是大度的,唯独这个男人,心眼小得跟针眼似的。
“还不是你总是轻易就勾起我的怒火,如若是别人,求我我都不会在意生气,偏偏是我无法忽视的你。”他自控力算是不错的,可偏偏对汲言却真的总是失控,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变化过,反而是越来越严重的失控,只不过被他用演技隐藏起来罢了。
汲言慵懒地笑了笑问:“这算是甜言蜜语吗?”
“算啊,可是对你不管用我知道。”
在他说下一句话之前,汲言接过话说:“管用。”
Remember一时没反应过来:“恩?”
“我挺高兴的。”这话不是为了让他开心所以故意说的,而是感觉真的像是吃了蜜一般,她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像个小女人一样为甜言蜜语所动容,可如今,却是大大地颠覆了。她想,若是别人对她说这些话,她一定觉得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可这个男人对她说,她是能够自然接受的。
“哦,是吗?我以后会看心情再说的。”他明明心情愉悦,却硬是装作不怎么在意。
挂了电话后汲言收起了笑意对着还亮着的手机屏幕愁着面容,她很担忧如果他知道她做了那样的决定会不会大发雷霆地责怪她为了要一个孩子而不顾自己的安危。
如果不要孩子,她还可以多陪他几年,但一旦要了孩子,身体耗损到了期限,她就要早早地离世离开他,离开他们了。
或许她真的是太过狠心了,根本不考虑他的感受就做了这样的决定,但郗蓁那天说的话让她有些动容了,她决定,搏一次。
也许remember根本就不需要她的牺牲,可同样地,她也不想让他以后这么孤单难受,未来有一个孩子可以让他在伤心中得到一丝慰藉,她也能够安心离开。
她也知道就算生下了孩子就会亏欠着孩子了,想到以后她也很难受,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也只能让remember代替她给予更多的爱去弥补了。
回国的时间不意外地又遇上了春运,汲言早半个月前就已经订好了机票,破天荒主动地发给了remember让他到机场接她。
Remember压根不需要考虑档期就满心欢喜地答应了,往年年底他的工作档期都会安排得非常满,但今年因为汲言便把工作都能推就推,也不接不能推延的工作,他担心汲言这个不确定因素会有突发的情况自己会不在。
伍信斐有些担忧地建议:“你要知道机场里的人有多多,万一被认出来了你就又上头条了小小也会被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