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渊摇下车窗探出头说:“哥们儿,你干嘛呢?”虽然他有些生气想要斥骂,但还是选择了礼貌。
在后一辆车的伍信斐看到是谁便下了车,remember和汲言也同样下了车。
白柏林因为疑惑也跟着下了车,问道:“是熟人吗?”
那人看到汲言,便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又是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
汲言扶着车门抚额无奈地说:“我说季先生,你能不能别一见我就下跪啊,我明明是个活人,却总有一种被你当死人跪拜的错觉。”
季祁站起来:“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还愿意将我父亲的遗体给带回来,他们告诉我,是你嘱咐准予的。”
“我想你误会了,不是因为你来下跪求我我才会让他们将你父亲的遗体给运回来的,那里的很多尸体,不只有你父亲,他们丢在冰库中想要做实验来不及处理罢了。其他人的遗体我让他们能送的都送还给他们的家人,找不到家人的才火化,火化也是要人力物力财力的,我可不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国家的公用资源。”这是她的真实想法,凭什么要将资源浪费给那群出卖国家的败类,但他们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尽管她的初衷并不是要他们的命,但变成了那样的局面她也有责任,所以她才会决定将他们的遗体归还给他们的家人,算是留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季祁又对着汲言深深地鞠了一躬:“我知道,尽管如此,我还是要感谢你。”
道完谢,他转身潇洒地离开了。
汲言看着他的背影想,应该不会再来找她了吧,这一次,是真的跟这个仅有两面的人毫无瓜葛了,每次见面都是下跪磕头,她也承受不来啊。
其他人也没急着盘问,到了地方摆好东西坐下开始野炊才审问。
汲言如实坦白。
听完后他们开始吐槽。
嵇之衡:“那人是不是缺心眼啊,你可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居然还谢你。”
尚渊附议:“就是,换了我肯定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
汲言冤枉极了:“我就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家破人亡也是因为季冼罪有应得咎由自取啊,季冼知道事情败露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不想受牢狱之灾自己非要跑到龙潭虎穴中天真地以为可以得到庇护,殊不知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所谓的情义和信任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用的人就要背叛除掉以免增加累赘。虽然跟我有那么一丝关系,但我只是要将他依法惩治,没打算要他的命,可是他选择走向了绝境,这总不能怪我吧。”
顾以辰:“你这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还真是冷血无情啊,在他的立场上肯定会觉得是你恶毒地把他逼到了绝境对你恨之入骨,你若是不揭露真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汲言沉下脸:“所以我要安分地等着他们来宰割吗?我什么错都没犯然后为了顾全大局平衡当前的局势就该受折磨和痛苦吗?站在我的立场他们难道不是恶毒地把我逼入绝境吗?你这说风凉话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们的手中沾着的鲜血有多鲜艳吗?他们残害了多少的生命你又知道吗?放任他们国家会遭遇怎样的啃噬民众会对国家有多失望不再信任国家可以守护他们你又知道吗?那些守卫国家的人难道只是摆设的无能之辈吗?那些牺牲的人听到你的话肯定死不瞑目而守卫国家的人又该有多心寒。”
顾以辰听到汲言犀利的训斥整个人愣住了,他…没这意思啊。
白柏林看情况不对劲也斥:“就是,你也不看看受害者的遭遇,居然还敢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