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刚问完，remember脸色瞬间沉下，不悦之色很明显。

汲言看着车窗里倒映着自己的脸，淡淡开口：“七年。”当初校方要求她执教十年，她很清楚自己的寿命撑不到那个时候，便讨价还价到七年，校方不仅很爽快地同意了，并且还最大限度地纵容照顾她，这点她还是非常感谢哈佛的。

“什么时候开始执教的？”

“21岁。”

伍信斐算了算：“那就还有一年了？”

“嗯。”

伍信斐不得不感叹：“你还真是厉害，21岁在国内还在上大学呢，更别说高材生云集的哈佛了，你不仅在哈佛毕业了，居然还执教了，你这开挂的学习之旅啊。”尽管他早就已经知道，可每每想到汲言那像是传奇一样的人生经历，他就无法不觉得不可思议。

汲言忘掉刚刚伍信斐的话：“的确像是开挂，可我也是很尴尬的，我一开始上课时，学生里还有我的同学呢，他们年纪可都比我大，在称呼上就让我们都非常尴尬苦恼了。一开始校方也考虑到我在年纪上震不住他们，就严令明禁学生们要管我叫老师，我真的非常不适应，就让他们叫我名字，可老外都非常大度，根本就不拘小节，他们根本不需要校方要求自己管我叫老师，我也从不适应变得习惯了。”

“那你靠什么征服他们的？”

“知识和技术啊。”看伍信斐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她解释：“都是成年人了，也成熟理智，又不是叛逆需要严加管教的未成年青少年。”

“你这么厉害，看来我也得去听听你上课了，上次也没空去看看。”他挺好奇，执教时的汲言会是什么模样，竟然被传得那么神，那次在哈佛校园中她的影响力他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的。

“厉害什么啊，我也是下了苦功夫的，不是天生就会的。我刚刚开始教课那会儿，啥也不会，也不知道该教什么，学校也没给我说明培训，我只能按着课本上的教，还去和其他教授请教，吃了不少亏才有的今天。”那段时间的她，就像一个职场新人一样忙碌奔波，若不是她歪打正着地靠感觉教对了也不知道她在学生眼中会不会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人。

因为又要到国外，回去后汲言就开始替remember收拾行李，期间周其来了电话，汲言没有回避remember接电话，但却低声尽量不让remember听到内容，remember也不问更不好奇，只不过在汲言替他收拾好行李之后又拿了箱子来。

汲言疑惑地说：“收拾好了。”

Remember拿着箱子往汲言的房间走：“我的收拾好了，到你的了。”

汲言跟过去：“我不去，会被认出来的。”

Remember走到汲言的衣柜前开始挑衣服：“不是全程的拍摄都在哈佛的校园里，只是其中一部分，其他的时候，你可以现身。”

“那也很容易会被认出来啊。”那可算是她的地盘啊。

Remember一意孤行完全不顾汲言的意愿：“你打扮得低调点不露脸就行了。”

汲言很无奈：“你非要我陪着不可？”

Remember点头：“嗯，我习惯有你陪着了。”

汲言戳穿他：“不是担心你一不在我就又跑到部队军营去了？”

Remember身形一顿，承认：“也担心，所以你一定要跟我去。”

汲言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我不会去的。”

Remember将手覆在汲言环着自己的手上：“我不相信你，所以你非去不可。”

汲言也不生气，柔声同意：“好。”

Remember很意外：“你没有不高兴吗？”

汲言笑着问：“为什么不高兴？”

“我不相信你。”

“我也不信自己，你不在，可能我就真的会过去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何况他。

Remember转过身，低头吻住怀里的人表达着他的不安，因为他太过了解怀中之人，她放不下那些人，所以他一定要看着她才安心。

汲言也如他所想的的确放不下他们，每两个小时她都会看手机打开电脑确认他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