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驹原一看到她这细微的动作就不自觉地害怕,认怂地赶紧否认:“不敢。”
“什么事?”
殳驹原将电脑转给她看:“抓了一些人,从他们的口供中我们判断是这几个人,就查了跟他们有关联的账户,有着多笔数额很大却来路不明的入账记录。”
汲言边看边问:“有查到是从哪里汇的款吗?”
“查到了,都是走私黑火枪支的国际走私犯。”
“那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发过去,该抓人就抓人。”
“你先仔细看一眼名单。”
刚刚汲言只是大略扫了一眼,听他这么说抬头重新看了:“大部分都是负责后勤那一块儿的,抵不过金钱的诱惑鬼迷心窍利欲熏心很正常。”
直到看到一个虽然算不上熟悉在这份名单上却算是最令人震惊的名字,汲言愣住:“还有他?”
“嗯,他的账户,每次被汇入的数额很小,是从世界各地汇的,每一笔汇款还从其他账户汇了很多次才最终汇入他的账户,虽然汇款信息比较多还很隐秘,而且很多还被删除了汇款信息,但是我们顺着一条条的汇款记录追查,发现全都来自一个地方,而被删除的那些汇款信息记录,我们恢复了,多得根本不敢想象,时间的跨越度长达十年之久。”
“从首长下达指令后,他有去过公冶家吗?”眼下,她最担忧的就是这个了,去与不去,有着决定关键性的结论。
“去过一次。”殳驹原回答,虽然很遗憾,可结果已经往最糟糕的情况发展了。
汲言带着叹息说:“那也就是说御太爷爷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或者是公冶家也牵涉其中了。”
正是因为知道她一定会担忧,所以殳驹原才要进来破坏气氛赶紧汇报这件事:“我们现在已经在调查公冶家了,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以判断应该是干净的。”
“他跟公冶家是亲家的关系,一出事就去了公冶家,证明他自己也知道肯定兜不住了,无论公冶家是不是干净的,都会牵涉其中。公冶家牵涉其中,你知不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让别人怎么看待公冶家?”汲言懊恼极了,而她的懊恼不是担心公冶家,而是觉得没有替太爷爷好好守护他的朋友辜负了太爷爷。
从她重新出现在她曾经所熟悉的那些人的生活中,他也知道了她很多的过往后对于她的事真的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十年的近身保护朝夕相处所培养出来的默契自然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他能够理解,但是身为军人殳驹原不可能忘记自己的本职,只能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提醒道:“我们无法预料到所有的事情会怎么发生,人性的丑恶人心的变化也看得太多了,没有人永远都不会变的,能够保持着心里的那颗初衷继续走正途或者是禁不住诱惑而走上一条背道而驰的路取决于他们自己,我们决定不了,也很难去制止,更无法杜绝这件事的发生,如若我们可以的话,就不会亲眼目睹那么多的人心转变了,我们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是把他们给揪出来。希望你不要掺杂太多私人感情而影响到你的判断了,如果你不能保持理智,结果是什么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