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听出了,是有关公冶家的事,可偏偏他又不能细问,妻子根本不会说,他想知道只能等国内其他得了消息的朋友告诉他。
想想还真是,明明身边有一个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实际情况的人,可却是他最不能询问的人,还要从别人口中打探,这说出去可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注意到丈夫憋屈的神情,汲言直接就看穿了丈夫在想什么,淡淡道:“觉得身为我的丈夫可却什么都无法从我身上打探到我连能告诉你消息的人都不如很郁闷?”
被完全猜到心里的想法remember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有这么明显吗?
汲言微微挑眉:“你脸上都写着呢。”真不是她火眼金睛,而是他的想法如此明显,她想看不出都难,可是看出了她又能怎样?
没控制好表情的remember收回神色,回答道:“我心里有想法也不奇怪啊,虽然一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了,可当真的遇到这样的状况时我心里也很不舒服觉得很复杂啊,明明我是你的丈夫,对于以为情况掌握了解得最清楚的你,可你却什么也不向我透露,连隐晦都没有,我还得等消息散发出来了从别人口中听到,身边明明有个知道的人,却要绕一大圈才知道,这多令人郁闷啊,我又不是间谍也不是敌人是你的丈夫你最亲密的人。”明明是不能相互有所隐瞒的关系才是,而且只有相互没有隐瞒才能成为这样的关系,可他们之间,一直都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隐瞒,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啊,尤其是他毫无保留,而妻子却是没有实话,这种状况即使再信任的关系也会产生动摇,他不喜欢。
汲言心里毫无波澜,神情冷淡道:“绕一大圈怎么了?从我口中知道跟消息逐渐扩散这两者之间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我告诉你的话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她不是不懂他的意思,可是越明白就越要比任何人严谨,半点差池都不能有。
Remember抿唇不回话,正是因为清楚才更难受啊,不难受的那绝对是真的没心没肺毫不在意的,可他不是,他很在意。
“既然清楚的话就别耷拉着脑袋丧着脸了,有些事我从前没有改变过,今后也不会,就算你介意心里有想法可不能跟你说的我依然不会说,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跟你之间有隔阂,就只是我得遵守原则。有些事你从别人口中听到是最好的,我知道的都是最详细的,也就是说或许会非常残忍,不知道对你来说才是最简单的。”有些感受她不是不明白,只不过在她这里是没有办法的,完全不会有特例,这一点她必须得说清楚。
更何况就像她说的,他们总是好奇,求知欲促使他们想要知道真相,可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里面的事太过复杂了,要理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个残酷的世界,她一直想要挣脱出来,却怎么都无法挣脱,可他们却一直想要今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没那么脆弱。”remember表示,妻子内心这么强大,作为丈夫的他也是不想有丝毫逊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