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言反驳:“那不是你让我去跟他见的面好好聊然后哄他签一份申请书的吗?我也是为了帮你发挥出我全部的社交能力了,怎么就变成我跟他相谈甚欢了?总共我跟他见面也没几次。”说她变了,如若不是估计着会乱套她早就不顾全大局了,还会这么客气。
“所以啊,没跟他见过几次,可他倒是经常跟我提起你呢,相当欣赏你呢。”那虚伪背后的一面不说,那个人有些事不得不说还是被认可的。
“他这么欣赏我,八成是跟我暗地里都过过不少次了,也从我手上吃过不少亏了,估计对我恨得牙痒痒着呢,我呢被他针对过对他也没什么感觉。”汲言是完全不在意那些欣赏的,反倒是对于周其的话觉得有必要提醒他:“你可别忘了他做过什么了,黎沐姐这些年也因为他过得颠沛流离不安生,你别因为他对部队国家做过的贡献就被蒙骗了心智忘记了,即使贡献再多再大又怎么样?跟他暗地里的行为可是两回事,我不会心软的,你若是心软了对得起黎沐姐对得起自己的职业吗?别动摇了。”
周其听到汲言这么是非分明颇有正义感的说辞不是觉得她深明大义,而是知道她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这是她要做的事,可他不同,他不能只带着私怨,要保持理智,但他刚刚那么说也不是因为心软,只是理智,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保持理智。
“他最近一直都在各种局上应酬,挺频繁的,跟没事人一样该怎么样怎么样。”他刚刚没回答,不是因为不上心,而是对她的变化觉得有意思。
汲言觉得很意外:“我记得他跟那人关系可是不错的,公冶家他也一直都很敬重,如今公冶家出了事他居然有心情吃吃喝喝的?一点都不关心朋友和前辈?他不担心会落人话柄吗?这可不是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啊,还是说他现在因为自己的地位牢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装模作样都不屑了呢?”
“不知道。”面对汲言一连串的疑惑周其只有这三个字。
“你不是让人盯着他呢吗?怎么什么都没发现啊?你的人都干嘛呢?玩呢?”什么也没有是汲言最讨厌的,所以非常不满周其这样的答案。
周其很郁闷:“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啊,这样的状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也知道的,像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咱得沉住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稍安勿躁。他藏得这么深,咱现在连他的想法都摸不清,只能从他身边的人先下手,也不能逼他出手,否则就暴露我们在怀疑他了,这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