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将妻子的手机拿到自己那边的床头柜,然后钳住她的手塞回被子里禁锢住人说:“你不是一直喊困吗?怎么这会儿反倒睡不着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他会信她的鬼话才怪呢,上的当都已经那么多了,没有警醒一次那他真的是傻得团团转了。
汲言:“……”明明是她想睡的时候不让她睡,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结果害得她彻底睡不着了,现在的她可清醒了。
Remember也不管妻子,就这么禁锢住她不让她乱动自个儿先睡了。
汲言气到了,因为她没想到丈夫这么快就睡着了,还不管她,那也就算了,睡觉了力气那么大还不让她乱动。
虽然知道他肯定是以防万一她睡不着跑起来工作干嘛的,可不知为何,身为女人对于丈夫比自己先睡着这一点就是非常不爽。
她也没想到的是,就这么气着气着她居然也睡着了,因为本身也确实有睡意,还没法动,她除了睡觉也做不了其他的事了。
郗蓁一大早起来就去找了周母说了昨晚跟汲言通话的事,周母一听本来打算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去看学校的就立马先搁置紧张忐忑地去联系人了,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忽略了。
周其照样的一大早所有人还没起就出门了,所以并不知道这一状况。
黎沐则是不敢有任何意见的,在她印象中这位慈爱的长辈很少会面露寒色,因为她而露了,不是什么好兆头。
昔筵硕因为觉得出门的话很容易错过什么,尤其是关于黎沐母子俩的事,而且妻子对于他回国了却安排了工作虽然没有微词但脸上明显有不满之色,若是他再没有眼色不识趣那就是自己找罪受了,于是呆在了家里。
周老并没有吃过早餐又窝回了书房中,而是留在了客厅和两个孩子玩。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周母和郗蓁两人走来走去地打电话,这一状况持续到了林厉来给黎沐换药才暂时告一段落。
周母一看到林厉,就觉得有必要听一听他的意思:“小林啊,我们家小黎这腿是不是应该找中医调理师给她疏通一下经络啊?她天天打着这么重的石膏腿脚不便没法运动是不是会经络不通啊?”
林厉一听立马回答:“这个我也正想说呢,伯母,这两次我过来的时候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她反应有些迟钝了,肌肉组织也很僵硬,这是经络不通循环不好造成的,虽然在吃着钙片可还是需要运动的,对她康复会有很大的帮助,可她这个情况是没有办法运动的,所以找理疗师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我也联系了几个认识可靠的理疗师,正打算让他们以后每天都跟我过来给她做一两个小时的调理呢。”本来他还琢磨着该怎么开口不会让他们太过紧张呢,没想到他们先开口了,这对他来说倒是好事,起码不会迁怒于他,有些事他们也需要意识过来才行。
“那她现在的情况严重吗?会影响以后做复健吗?”听到专业的医生这么说周母更紧张了。
“伯母,您是熟人,我也不说什么委婉的话了,她之前的身体在国外的时候肯定不注意,所以这次受伤之后就出现了非常明显严重的问题,还挺虚弱的,所以我每次来的时候都发现她有一些小毛病然后第二天换其他的药,问题都不大,但是如果她不好好配合的话,康复的时间会很慢,复健的时候也会很痛苦,那个过程也不好受,以后也有可能会落下严重的后遗症,所以在她康复期间,安全起见最好是要多注意一点。”说是不委婉,其实他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因为黎沐的腿,按他多年的经验判断,以后每年也许都会被气候折磨,那种疼痛感是很折磨人的神经组织的,只不过为了照顾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的情绪,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即使他们有交情不需要有所隐瞒。
一众人等听完了林厉的话,面色都有些凝重,就连两个还不太明白的孩子也因为这气氛感受到了病人的严重。
黎沐本以为自己的身体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林厉说的没错,这些年她独自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根本顾不了自己的身体,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也偶尔的有力不从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