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只能回答:“我今早上起来等周其了。”
郗蓁想起迷迷糊糊期间确实有动静,但是不大她也就没在意,这才明白那会儿的动静是什么:“然后呢?说什么了?”
“他赶时间,出门了。”就那么两句话,都没等她开口就匆匆出门只留下了背影。
郗蓁看着好友:“那你呢?你想跟他说什么?”
黎沐被看得有些心虚,瞥开视线回:“也没什么,就想跟他说我腿的事。”
“这不需要你说啊,林厉肯定已经告诉他了。”郗蓁知道好友没说实话。
黎沐挫败地低头说实话:“我是想听听他什么想法。”
可郗蓁更在意的是:“那你什么想法?”
“不知道,脑子有些乱。”黎沐微不可闻地叹了气。
“你若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会大清早起来堵舅舅?”这么含糊其辞地糊弄谁信啊。
“是有,但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想清楚。”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叫住周其的,她又不傻,周其明显的不想跟她谈她看得出,她不知道周其是不是预感到了她想说什么,但她能确切地感受到周其不想跟她谈。
郗蓁做聆听状:“那你没想清楚的想法是什么?”她得好好听听这女人又开始怎么胡思乱想了,然后好好开导开导她给她做做思想工作,顺便给舅舅打探一下情报,情况若是不乐观对他不利她就提醒他一下。
好友问了,黎沐也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昨天林厉说的时候,我挺慌张的,后来那位理疗师傅给我做经络推拿的时候也有说这点都受不了的话以后有的我受的了。”
“你不是一直哇哇叫吗?”郗蓁插话说。
黎沐应:“我是疼得一直叫没错,可我又不聋,更何况有关我的下半生怎么可能不注意听啊。”
谈的话题是令人轻松不起来的,可她们却没有那股氛围,反而很平静,像是对这件事不太在意一般,可不是不在意,而是她们这个年纪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看得越来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