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都不想理他,默默地低头搬东西。
江湖搬着东西没好气地吐槽道:“你少关注那些跟你无关有的没的的了,赶紧搬,把八卦那劲儿用在正事上。”一大老爷们儿天天没事那么八卦,活该老是被那女人收拾,还老害得他们连带着受到牵连,这才最可恨。
风信子在搬东西的间隙还瞥了一眼殳驹原,表示赞同江湖的话,身边总会有一个无聊的存在。
殳驹原很想爆粗口,这俩混蛋成天就知道树立这种正直的形象,好像他是特别奇怪的人似的,明明都是装模作样的闷骚男。
“我刚刚听到她问remember她可以哭吗。”实在气不过,他故意漫不经心地来了这么说一句。
说完后,转身搬东西去了,只留下两个愣住的男人。
风信子和江湖惊讶地顿住面面相觑着,一脸的不知所措。
殳驹原手里搬着东西转身正想往里走,面前多了两堵肉墙,他并不意外会有这个场景,只不过他也是要面子的,于是傲娇地打算避开他们。
两个男人也和他杠上了,他往左挪一步他们也跟着挪,往右挪两步他们依旧反应迅速地紧跟着,他们可不会让他过去。
一对二,吃亏的自然是殳驹原了,只不过他就是要摆摆架子傲娇地吊着他们,装出不耐烦的模样故意说:“不是说让我不要关注那些有的没的八卦搬东西吗?你们挡我路干嘛?我搬东西呢,让开,别挡路。”
“你刚刚说什么?”江湖问,那么严重不可置信的情况,需要确认。
殳驹原姿态很是傲娇又漫不经心:“你又没耳背,听力也一直都是最出色的,还需要我重复吗?”
风信子少有情绪,此刻脸上的情绪却很明显:“她想哭?”
殳驹原觉得他们可能理解有误于是强调道:“她的原话是‘我可以哭吗’,是提问,不是想哭,也没有哭,这和哭的差别很大。”跟在她身边久了,思考问题的时候也不觉得地会多想一想了。
三个男人瞬间默契地沉默了,因为那句话比直接哭更让人难受,这么多年来经历的事这么多,连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都没少揪心难受哭泣发泄过,可她却少有哭,少得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当初背上受重伤治疗过程中麻药劲过了疼得掉眼泪,那次是疼的受不了,不是她想哭所以不算是。
然后在美国那会儿有一次崩溃了躲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哭过一次,没有缘由的也没有任何的征兆,他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崩溃,因为躲着他们所以谁也不敢问不敢去安慰她,在她哭之前,发生了一些状况,有人要杀她有人要掳走她,一场绝地大逃生结束后换做任何人都会崩溃的,他们也都比她先崩溃了,而且他们也认为她是该崩溃发泄一次了,否则这么多的压力让她整个人压抑得喘不过气了,长久以来的积压发泄是一个正常人所需要的。
唯独的像是一个正常女人一般哭是她被人拉扯意外落水那次,但当时他们所有人都不在场,所以不了解也不算是在他们面前哭,只是听说了,但光是听说已经令他们恐慌至极不可思议得不知所措了,因为她向来要强,不会轻易就被落水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