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外孙女的追问，周老知道想她问的是什么，可他还是不想正面回答：“刚刚当着小黎的面我也说了当初我并不赞成你舅舅和小小救她了。”

郗蓁没发现他老人家有意回避自己的追问，继续问道：“当时是当时，现在呢？若沐沐没有受伤，也没有生世儿，您会反对吗？”她要的答案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而是现在，就只是以好友个人他老人家是否会反对。

“不知道，没发生的事的假设性问题没法回答。”周老依旧不正面回答。

这回答是身为军人的他老人家的回答，郗蓁虽然还是好奇，但觉得或许问不出什么答案，于是不执着地问他老人家会不会反对了，毕竟眼下的情况是他老人家绝对不会反对，于是换一种方式问：“舅舅一直都在找沐沐，您知道吗？”

“用的是家里的渠道，你说我知不知道？”周老瞥一眼外孙女，说：“你不也在找小黎吗？”

他老人家会知道郗蓁完全不意外，讪讪地笑笑，他们这群小狐狸哪斗得过他这只千山老狐狸啊，别人不知道，他老人家不会不知道。

反正都提到了，那就再谈一谈好了：“既然您知道，那您没有阻止吗？”虽然他老人家已经不管事了，但是家里的人脉渠道还是掌控在他老人家手中的，他老人家若是想阻止他们，轻而易举，当时那个局势，若是他老人家会做什么阻止他们也不足为奇，可好像他老人家什么也没做。

郗蓁不知道，她这一问偏偏就问到了周老回避刚刚她的追问的原因，想他这老头子，一辈子都光明磊落，偏偏在这个事情上他做得不太光彩也不光明磊落，所以难免有些心虚，可还是镇定的，事不关己道：“你们能找到是你们的本事，找不到也是你们能力不足。”当初他确实是做了手脚，虽然算不上非常过分，可这件事还是让他觉得羞愧，毕竟他这个老头子也确实是阻拦了，还瞒着所有人。

郗蓁明白他老人家的态度了，再问道：“那既然您是这么个态度的话，那应该算不上同意吧？”不帮忙却也不阻拦，她不太确定他老人家的态度究竟是什么，有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