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比普通人优秀啊，注定不平凡，那么小的时候棋就下得那么厉害了，就代表她不一定非得当职业棋手不可不能选择其他职业啊，你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她身上不成立。更何况虽说她从小的职业之路就很明朗了，也不是从小就接触学习计算机了，但她学习计算机的时候年龄也不大啊，也才十几岁，初高中的年纪，并不算晚，非常早。我们那个年纪都还只会上课繁重的学习然后玩游戏解解压，根本没那么早就对未来有什么规划或者有想要学习的专业了，即使有想过也只是想想或者开始做准备，毕竟那个时候需要完成的课业量很大每天都很紧张压力很大，每天若是能睡满七八个小时都乐呵了，可实际情况是只能睡五六个小时而已，哪有那精力想那么多对未来有什么规划啊，那会儿又还小，根本考虑不到那么长远，又处于青春期，迷茫得很，每天就想着能多点时间休息或者是玩。可她不同，她在那个年纪已经开始学习计算机为了未来能够从事这个职业而非常努力了，目标相当明确，付出的努力更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比不了，当然我们没看到过，可没有人只有天赋不需要付出努力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想她为了自己的目标下了多大的决心去努力，付出的实际行动更不用说了，她年纪轻轻就已经这么成功就是最好的证明了，没有付出就能得到奇迹般的成功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像她这么果断又敢于尝试挑战自我的人，是不会选择保守的人生的，因为她大胆恣意妄为，更因为她有那个自信，还因为她的努力付出会给她回报的，天分和努力，还不骄傲自负没有不成功的道理。”殳驹原这么说依旧不是因为不同意宁凝枳的看法反驳她，只是告诉她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很大，也认同她说的选择保守的人生比冒险的观点，可那是普遍人员，并不代表没有人办得到，很多人也会选择冒险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只不过绝大多数都会失败，只有少数人会成功，而他跟着的女人，就成功了，所以他能底气十足自豪地说她不同，她的成功让他不论到哪儿都有绝对的自信。

宋芳倩听了这话脑海里难以想象惊叹唏嘘：“她这究竟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啊……”这是拿命在拼吗？只是为了换一个职业，就这么不顾身体不要命地拼，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她是有多喜欢计算机才会对自己那么狠啊……一个普通人绝不会对自己那么狠，即使再狠也肯定没她那么狠，她这么拼是完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不怕身体被弄垮了。”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形，但她能肯定的一定是对自己非常狠，只有这么逼着自己不喘息，才有可能办得到那非人的事，想想都觉得恐怖得很，也很累，她可办不到。

想当年高考时她那么逼自己给自己压力已经让她印象深刻得想吐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地付出，在她看来那样的程度已经要把自己逼疯了，可若是跟汲言一样的话……想都不敢想，她绝对办不到，所以就像他们说的，汲言的成功理所应当。

一番话戳中了某一点，让三个男人的神情瞬间不自然微微僵了，确实是对自己狠，也确实是不爱惜自己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更是不止一次地弄垮了自己的身体。

宋芳倩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想想自己没说错什么话啊，于是小声问：“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跟他们待一块儿可真是太难了，根本察觉不到是不是哪儿惹得他们不满不高兴了，尤其是若不问他们绝对不会说的性情，这样有些沉闷的性情，跟汲言简直是一模一样，他们真的是把汲言装在心尖上，若不然也不会她怎么样就跟着怎么学了。

“没有哪里不对，只是你戳到了一点我们之前忽略的事情。”风信子回答。

“哪一点？”宋芳倩疑惑了。

“她或许并不是因为喜欢才学计算机的，这么拼命地学习计算机也不一定是因为喜欢。”风信子回答时神情有些恍惚迷茫，因为他不确定，不确定她说的，也不确定自己说的，但他能确定指挥者对于计算机这么拼命不是因为喜欢，至少不是非常喜欢。

宋芳倩更疑惑了：“怎么会？若是不喜欢一件事怎么可能会那么拼命努力付出呢？肯定是喜欢得无法自拔深陷其中才会到这样的程度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文化程度不同还是因为接触的圈子不同，她很多时候听不懂他们表达的是什么，很令人迷惑。

风信子知道自己这么回答肯定让两个女人觉得很疑惑矛盾拧巴，可这就是事实，指挥者的性情就是这样的：“我们跟她认识的时候，她的计算机技术已经是一个挺成熟的状态了，听说她学了才两年多惊呆了，两年多就达到那个水平是不可能的，我们也没见过，可见过她操作展示出来了，所以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也不质疑她。因为她在我们质疑她之前就证明给我们看了，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浪费那个时间让我们质疑了才会找一个好机会展示出来扬眉吐气，她很聪明不想为这么小又没必要的事情耗时间，也不想跟电视剧里演的多一事经过矛盾然后磨合。在她看来那些都是电视剧演出来的美好假象，而且她认生也不想跟我们产生摩擦然后磨合，感情这种东西以后相处久了慢慢就会建立起来了，没必要非拐个弯不可，这是她的观点，很现实。看到她展现出技术之前，除了惊呆其实我们也没有不相信，因为计算机这项技术就是这样的莫名其妙，技术性的东西没法用惯性思维去思考，更不是用资历去衡量的，遇上了有天赋悟性高又努力的人完全是有可能的。那会儿她名气还很小，跟世界顶尖的计算机高手还是有距离的，可展现出来的却是一定会成为一流技术人员的姿态决心，又非常努力，我们几个都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就以为她对计算机是深爱至极，看到她都生病了也不顾身体就好奇问她有那么喜欢吗，结果她回答说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计算机。”这个答案曾经是让他们傻眼的，以为听错了，也以为绝对是那女人忽悠他们没说实话，毕竟都到了那样的程度怎么可能会是不怎么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