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女人沉默不语，殳驹原明白她们在想什么，因为那样的生活，他也过了十多年，没有人比他更加百感交集了，感慨很深：“以前吧，总觉得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很难受，因为想过得平稳些，每天提心吊胆的总觉得非常不稳定，毕竟我们又不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所以像个罪犯在逃亡，那样的生活总不能过一辈子，后来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也看开了，那也许就是我们的人生吧，选择了就好好过，没必要太纠结了。”那样的生活他也不是没有纠结过，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执行一个这样的特殊任务每天过的生活就跟逃亡似的，没人会喜欢，许是因为有成就感吧，亦或者是使命感，又或许是因为跟在某个女人身边的时间太长了，就像是习惯般，并没有爱上犹如逃亡一般的生活，只是适应了那样看似没有未来的生活，因为觉得只要能跟着她，就无所谓了，明明过的事那样的生活，她却活得比任何人都要有意义，那他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这样的生活，我过不了，想想就觉得可怕。”宋芳倩连连摇头，那样的日子，她受不了，觉得比跟在大明星身边的日子更难，那可是要玩命啊，她就一条命，不论如何当然要保命好好活着了。

殳驹原被两个女人吓到的神情逗笑了：“你们跟我们又不一样，不会要你们过那样的生活的，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吓唬你们，也不是想跟你们炫耀我们过的生活跟那好莱坞大片似的，这种生活不好过，想要过的平安健康就得远离，虽说我们也不是每天都过好莱坞大片既视感的生活，但是也不属于普通生活就是了。当然跟你们说也不是要你们离我们远点，反正她被人抓被人绑甚至有人想杀她的情况你们也都有见过了，也知道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她，所以希望你们能多理解我们，她太过重要，所以我们会花很多时间精力在她身上，甚至即使你们在注意力也有可能只在她身上。我现在是单身的，所以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们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她一个人身上，我的视线是跟着她的，不论什么时候，风信子和江湖现在是你们的男朋友，他们会花心思精力在你们身上，也不会因为不在乎你们，但我要说的是，只要有她在，你们就不会是他们最在意的人，也不可能超过她，这一点，你们能接受吗？”他不可能会要求她们也过那样的生活，但是需要她们了解情况并且接受现实，即使他们有了另一半，这一事实也不会改变，他们最在意忠于的人都只是那个人，有些话，让那两个人跟她们说太过伤人，若是那个女人说的话也显得跟炫耀似的，是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另一半心里有一个特殊的人存在，那这个坏人就只能由他来做了。

两个女人都微微愣了愣，没料到殳驹原是存着这个用意。

Remember是知道了老马一定有其他用意的，否则不会对这两个女人说这么多，可他也没料到他的用意会是这个。

说这话是要干什么？劝分手？

虽说是事实，他明白，自己这两个助理也不是笨蛋，更不是坠入爱河丧失理智的人，自然也明白，可这说出来就不同了啊。

没有预料到的提问让她们有些手足无措地愣住了，但是这个问题她们不是没有考虑过的，所以她们是可以直面这个问题的。

宋芳倩下定决心地直视着殳驹原，回：“在跟风信子确定关系之前，我已经知道汲言在他心里的分量了。”不傻也不瞎，看不出来的那是心盲了，可她不是。

这不是殳驹原要的答案，他要的远不止这样：“知道和接受是两回事，这就跟理论和实践不同是一样的道理。”有些事啊，是躲不了的，他们不能回避，她们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