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很快出来,身后跟着两只大摇大摆的大白鹅。
这两只家伙被养得太好了,才来一个月,就长得又高又壮,身上的毛雪亮雪亮,神气活现的。
只是,许家兄弟不明白,为什么喊两只鹅一起送人过去?
难道许真真见他们没怎么吃晚饭,心疼了,所以让他们在后山铁锅炖大鹅?
思及此,许沉嘴角向上勾起,却又想往下压,憋着笑;许静则是毫不掩饰的“喋喋”笑起,许静道,“姐,这两只鹅不知吃了你多少粮食,就这么给我们炖了,不太好吧。喋喋……”
笑得奸诈油腻。
许真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们一眼,道,“小娇小柔,把这两人押去后山,他们要是敢逃跑,你就追上去咬死他们。”
两只大白鹅:鹅鹅鹅,收到、收到。
“咬死我们?许真真你莫不是魔怔了,把鹅当狗养,哈哈,笑死我了……”许静笑得弯下了腰,许沉也用一只手捂嘴,也“鹅鹅”的闷笑出声。
然而,那两只鹅却仿佛知道他们在嘲笑自己,一声长唳,猛地跳起,嘴在他们大腿上一啄,狠狠一拧。
“嗷……”
痛苦的喊叫声,冲上云霄。
邻居被惊动,纷纷出来议论。
“这杨家怎么有男子的惨叫声?”
“不知道,许是许氏又在虐待她家三个女婿了。”
“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她那三个女婿也是够倒霉的,摊上这么个丈母娘。”
人们又是叹息,又是摇头,仿若自己真的料事如神。
过了片刻,杨家大门打开。
许家两兄弟耷拉着脑袋,一瘸一拐的出来,两只大白鹅在他俩一左一右走着,铁柱跟在身后。
这副场景,像极了在押解犯人。
乡亲们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不是杨家的女婿。是许氏的两个兄弟。”
“连自家兄弟都下得了手,这许氏心果然够狠。不过,看他们这副焉了吧唧的模样,也很烦啊。”
即便是天色低垂,也阻挡不了村里人那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一个个出来,对着这两人指指点点。
许家兄弟气得两眼发黑,心里对许真真恨得不行。
他们故意下晌过来,想着等吃过晚饭已天黑,便能顺理成章住下了。
可谁想到,许真真会送他们去后山喂蚊子?还让两只鹅一个小孩押着去,这得多侮辱人!
兄弟俩悔恨万分,大步往前,急切地想逃离这里。
然后,在分岔路的时候,他们没有往后山那条路走,反而猛地往前冲。
去特娘的喂蚊子,他们宁愿摸黑回家,也不要受这种罪!
他们从出来就打好算盘了,铁柱力气是大,但是,奔跑的速度不一定比得过大人,他们拼尽全力跑一阵,定能甩开他。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他们在前面跑,铁柱在后头拼命的追赶,距离却逐渐拉远。
真的管用!
两人暗自窃喜,更加跑得飞快。
可他们不知,此时铁柱已停下。
双手一挥,那两只大白鹅忽地加速,像离弦之箭一般往前跑。
两兄弟回头一看,妈呀,就追上了,赶紧跑!
方才被它们啄那一下,大腿现在都痛得要死,要是被追上,他们还不得被啄死啊!
跑跑跑!
两人疯狂了,不顾一切,慌不择路的逃!
路边的人家见他们被大白鹅撵着跑,又怂又狼狈的模样,都笑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