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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酣战,夫妻俩都起晚了。
许真真浑身酸痛,起身穿衣,手脚都发抖。
是哪个说,男女鱼水之欢能令身心愉悦来着?
骨头都被拆了好吧?
反观某人神清气爽,一脸餍足。
她就像吃了柠檬,酸得很,负气地道,“我累,我不想出去了。”
杨瑞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出去也好。这里空气清新,你在这儿好好歇着,我让他们不要来打扰你,睡一整天都没关系。”
“我给你带早餐进来。”
许真真“嗯”了声,心里只觉得甜暖。
她懒洋洋地重新躺下,他给她盖了张轻薄的被褥,便出了去。
四下里很安静,风中送来花的清香,她感觉到舒服,很快便昏昏欲睡。
过得一会儿,杨瑞也进了来,手里端着的是小米粥和煎饼、肉包子。
“来,起来先吃点东西。”
杨瑞将她从被窝里挖起,然后给她塞刷牙用的鬃毛牙刷,他则给她拿着漱口杯子。
许真真瞧他这样体贴周到,都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打起精神,自己洗漱清爽。
可随之想上厕所。
这里没有设茅厕,只能到外边上了再回来。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异常想念上辈子的抽水马桶。
她说,“咱新房子的茅厕不要做成原来那样了,我给你画个图,让人打造。”
杨瑞道,“你是想要那种有管道、将秽物排到另外深坑里的陶瓷蹲坑?”
许真真愣住了,“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我见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新房子就这么做。”
许真真暗叹,没想到这里的古人还挺先进,连现代的厕所都有了。
她捏着鼻子去蹲坑,回来碰到如珠夫妻在后院喂鸡鸭。
杨如珠大嗓门嚷嚷,“娘,爹说你身子不舒坦,要在房间里歇着,可我瞧你这面色红润,就跟人家那新进门的媳妇一般,不像是有毛病啊?”
许真真心虚,瞪她,“你管我舒不舒服。这太阳老高了还不出摊,是不是不想干了?”
这几日,夫妻俩的小糕点摊也摆在了集市路口。
两人都不会招呼客人,又是新面孔,生意不是很理想,只够生活费。
听她提起,杨如珠便有些不得劲,“娘,一日才挣十文钱,我和守业何时才能挣到钱搬出去?”
“所以今日就想罢工?我告诉你们,遇到困难挫折就退缩,终究一事无成。”许真真有些生气。
如珠急忙解释,“不是,今日不是圩日,集市上没什么人,我俩就想晚些去。”顿了顿,她又期期艾艾地道,“娘,你给烟儿、宝儿都建了作坊,那我和守业,你是不是也给建?”
许真真毫不客气地说,“那是她们各自有特长,建了她们自己就能管理好,你说说你自己会什么?”
如珠一下子没了声音。
她好像除了吃,就什么都不会了。
好挫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