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站在他身后,岳父站在岳母身后,
这么算来,他有双层保护呢。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他分毫。
他也无须畏惧谁了。
真好。
转身往屋里走,身后又传来一个大嗓门,“是谁欺负我家相公,问过我没有!”
是那个大大咧咧、看似凶悍、实质护短的娘子!
她方才去后山摘菜了,说还要让姑丈钓两尾鱼上来,今晚加餐的!许是得了讯儿,才匆匆赶回。
李守业嘴角咧开,转过身,生怕她看不见,跳起来,冲她挥手,“娘子,我在这儿!”
……
晚上沈逸飞没有回来,沈月娥又哭又闹,骂许真真夫妻俩没良心,不拿沈逸飞当家人。
许真真火了,直接要她滚。
“你儿子夜不归宿,你不悄无声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还有脸嚷嚷?滚!我们杨家没你这种嚣张又愚蠢的亲家!”
沈月娥傻了眼,她没想过许真真半分面子都不给自己,当众翻脸。
她半眯着眼,冷冷地道,“许氏,你能不能做个人!我儿子出去帮你送菜,夜不归宿是十有八九出事了,你却说得我儿子是自己去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你还有良心吗?”
许真真气个半死,“既知是去送菜,你又怎知出事?他是迷路了、被打劫了、被拐卖了还是怎么着?
省城那是主干道,设有关卡让官兵守着,我自家男人一天走好几回,以前二女婿也时常独自外出,你儿子难道是金枝玉叶,走这么一趟就让人给劫了?
更何况,我有让人陪他一起的,是他自己硬要单独走,真出事,也怪不到我头上!”
“你……”沈月娥手捂住胸口,气得面色发白。
她看向杨瑞,“亲家,你是一家之主,你给说句话吧!”美眸里溢满泪水,我见犹怜。
许真真气笑了,“呵,你怕是不知道吧,家里的事,我说了算。你要再作妖,就给我滚。”许真真转身出去,吩咐张大明与李守业套马车去找。
杨瑞沉声道,“我去吧。”
……
他这一走便是大半日,许真真也急了。
晌午过后,沈逸飞托人带了个口讯,说他回书院了,不用去找他。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许真真疑虑更重。
沈月娥又开始哭闹,说她儿子定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
许真真被烦得没办法,便想带如烟去找他。
这个时候,杨瑞回来了。
他说,“我已去过书院,他避而不见。”
沈月娥一愣,越发觉得自己猜测没错,便开始痛哭,闹着要去书院。
许真真巴不得她离开,便大方地给了她二十两,还让她收拾包袱。
这不是摆明了要赶她走吗!
沈月娥很是愤怒,但是更想弄清楚儿子发生了何事,便也收拾了细软,让张大明送她去云腾书院。
杨如烟也想跟着,她怒从心头起,恶狠狠地道,“腾云书院,是纯净之地,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肮脏女子,去了只会脏了那儿的地!”
许真真一听,怒不可赦,一巴掌抽去。
“啪!”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沈月娥直接被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