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若英仍不放沉月走:“我看,你去长泽这些日子还是带上雪青吧。”
“怎说?”
“西境多出稀有精怪,入筑基的修士已有能力驯服灵兽,有你相助,那丫头定能寻到一只好的。”
“我从未豢养过灵兽,如何驯服还真是一窍不通,更别说相助人。你此次也要去长泽,不如你将雪青一并带去,你这个做师傅的肯定比我能助她。”
若英为难,解释来:“不是我不带她,她入门算晚,前头还排着二十八个师兄师姐,此去至多带个三五人,怎都轮不到你家那丫头。”
沉月了然:“你确是疼雪青,法子还能想到我身上来,那我就带上吧,路途漫漫,那丫头呱噪倒解闷,还劳烦阿英明日将人送到门池。”
待得若英点头,沉月告辞离去。
再说自沉月在天重海不辞而别,容与便又回了华蔺,一回来就被嫣嫣堵着,就上次她被人拍晕的事问个不停,想她受伤过后整整三天才醒来,多谢了土地君一直在旁守着,但却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也终于将当事人给盼了回来。
怎知容与嫌呱噪就用术法禁了嫣嫣的言,恰巧这时东行忽然回来了,刚踏入院,就被嫣嫣双手抱住脚,双眼含泪无声控诉。
这下不想解释都不行,容与便向东行说了打伤西境信使之事,后又去了一趟天重海,只道听说游光新得了几道吃食,被唤去的尝鲜,话语间未提及沉月。
东行自己的事都无暇顾及,也没闲工夫去细想容与说的是真是假,既然嫣嫣无碍,那同西境此次的过节就这么算了,说到底是嫣嫣出了界,怪不得人家猎食。
“对了,前些日子寻到了五十年逢一次的槐江水源,我盛了一瓶放在你屋里,你记得喝。”容与叮嘱后又问:“你这次去……可拿回来了?”
东行添完炉里的香,坐回椅子,不回容与的问话,而是另道:“华蔺来过客人,你怎瞒着我?”
嫣嫣那个大嘴巴!容与内心烦躁面上却无波澜,“一只迷路的小狐狸,不足道,已走了。”
“未拿回。”东行接回了容与前句的问话:“生了一些变故,需再等上几年,只得提前回来。”
“喔?变故?”
“不足道,已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