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眼中一片火热,好在他修习的功法《神照经》本来颇具疗伤之能,也是养生延年的好功夫,往日不知也就罢了,现在既然能够开透视挂,自然是要细细修复,趁着还未突破的现在,将这些以后可能会造成影响的所有因素尽数化解。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急功近利的人,甚至要不是有些担心闭门造车,李昂绝对会在黑虎帮的犄角旮旯里头修炼到天下无敌再出门,只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不得已卷入些是是非非,要是不勇猛精进,奋起直追,只怕是就得被那些或显或隐的敌人消灭了。
远的不说,李家李雪明窥探自己所谓的入品武技,虽然之前自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现在武会上若是再遇,而自己没有什么长进,只怕武会结束后就有些龌龊事找上门来,还有王胜之事,自己和他两年交情,只要是力所能及,怎么可能放手不管,只是敌人势大,后天九重的修为保住一门入品武技尚可,可若是和什么太玄教挂钩,做李家的敌人,只怕就力有不逮了!
念到此处,李昂长叹了一声,不入先天,终究只能在青年一辈中称雄,算不得英雄,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影响一个大势力,这还是在荆州之中,放在别处,怕是还要差一些。不过有的时候,也并非一定是要自身强大,某种程度上,有些势,还是能够借一借的..........
李昂眼中幽光一闪,望向自己桌上的几份请柬,心中有了打算。
不过这都只是暂时,有奇书傍身,李昂自付先天也不过是自己的必须路过的一道风景,自己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啊!
不过刚刚神元外溢的时候,好似不止能够查探自身,对于外界,也隐约能够感知,类似于仙侠小说中神识外放的感觉,倒是十分有趣,不妨再试一试!
念头既起,李昂再次闭目,催动起天机楼中悟出的能够短暂开启祖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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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楼另一侧。
“笔老,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够突破啊。”
一个赤裸上身,唯有脖子上挂着一支袖珍墨笔,露出一身精壮肌肉的年轻汉子端坐在一间客房之中,眉头紧锁,不怒自威,室内明明没有火源,但是自有一股热力在屋内穿梭,好似夏日三伏,却是内力修为到了极高的境界已经能够影响外在环境。
可屋中明明只有这青年一人,也不知他说的笔老是何人。
而他胸前悬挂着的哪一支袖珍墨笔居然散发出淡淡幽光,一个苍老而不失大气的声音从笔端传出。
“哈哈哈,你小子休要妄想,你当初突破失败固然是有人暗中捣鬼,可是你自己肉窍上伤痕无数,便是急忙忙突破先天,也是最差的那一等先天,你难道想突破之后再无前进的希望,一辈子做一个先天么?”
青年闻声眉头更紧,低语道:“先天之后的境界,我以前也曾问过你,你却总是打着哈哈,现在我距离先天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还不能知道吗?”
青年脖子上的墨笔又是微微一亮,那个苍老的声音随后传出。
“唉,若不是当年老夫被逆徒偷袭,以我周天穴窍尽数圆满,炼神大成的天人之境,又何至于到了现在寄魂于物苟延残喘的地步,连你这么一个后天九重的小子也敢对我大呼小叫,你知不知道当年我.........”
青年极不耐烦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儒门上任宗主,投身朝廷总理山河,大权在握,武技近道,乃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谁不怕你任太师三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说了多少回了!你就赶快说就完了!”
墨笔微微一颤,那个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混小子,你这种人换了当年老夫现在就一戒尺打的你魂飞魄散。”
随后那个声音又悠悠一叹,声音低沉下来“也是,我现在只是一缕残魂,休说本体的修为境界,便是心境也都不能保持,也许不过是一个带着老太师记忆的精怪罢了,只是,对于逆徒我多少有些不甘,还有哪一桩大事,关乎大楚龙庭,岂可断绝我手,若不是实在无人,老夫岂会选你!”
那青年却好似早就习惯了老者的傲娇,翻了个白眼,静静等着老者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