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棺材里面的任老太公居然尸体未腐,下葬二十年虽然谈不到栩栩如生,但是正常来说足够让一句尸体化作森森白骨,可是这棺材中的尸体居然面目完好,除却肤色发白,贴着骨头显得有些消瘦,居然和常人没有差别。
林九双目一瞪,心中一沉,任发和任婷婷跪倒在地。
“爹,对不住了,用这种方式惊动你老人家!”
任发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土,站在林九的身旁说道:“九叔,这个穴?”
“蜻蜓点水,一点再点,肯定不会再同一个地方,这个穴已经废掉了。”
“那?应该怎么办呢?”
想到刚刚那一股让自己心悸的气息,还有开馆以来的诡异景象,林九说道:“我建议就地火化!”
“不行,绝对不行,家父生前最怕火了,不能火化!”任发斩钉截铁的说道“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能火化!”
“任老爷,此事非比寻常,我怕.........”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再想想其他办法!”
林九叹了一声道:“那好吧,暂且停放在义庄,我马上为任老太爷再找一个好穴,让老太爷早点安息。”
任发这才点点头,对旁边的人招呼道:“好了,把棺材盖上,抬到义庄去。”
林九对秋生和文才吩咐一句:“你们去四周烧个梅花香阵,烧成什么样回来告诉我。”
秋生文才同时点头答应。
李昂随意瞥了一眼,这片墓穴的确有点东西,阴气很重,四周怕是有不少的鬼物,这董小玉也是其中之一,道行应该不浅。
其中有一道气息尤为明显,八成就是董小玉了,毕竟能够和九叔过过招,想来也算不差了。
不过李昂倒是没有插手的打算,他现在一身的灵力无法动用,只凭着武功对鬼物很难造成有效的杀伤,而且这也是一段风流佳话,便让秋生好生享用一番吧。
...........
“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可是偏偏就烧成这样!”林九看着从两个徒弟那里拿回来的三支线香,叹了一声道“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丧,我看这事不妙了。”
“有人丧?任家吗?”文才问道。
“不然呢?我们这啊?”林九摇了摇头。
“嘿嘿,那就好”文才笑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婷婷呢?”秋生又问。
“姓任的都有事喽,对哦,婷婷怎么办啊?”文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诶,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秋生打趣一声。
文才连忙说道:“结了婚就不是外人了嘛!”
“公平竞争啊!”秋生又道。
“好好好,你说公平就公平,师父,婷婷不能有事啊,你快想想办法啊!”文才几步走到了林九跟前哀求道。
“我在想了,不然为什么要把棺材带回来啊!”
“这个棺材有问题?”
“棺材没问题,棺材里面的尸体有问题而已。”
“尸体?”
“我也觉得这个尸体有问题!”秋生说道。
“对啊,二十年都没腐烂,怎么可能没问题呢!”文才接着说。
接着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将棺材盖起开小半,却见里面的任老太爷的尸体涨大了一圈,李昂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自从这具尸体被从土里挖出来之后他身上的尸气就越来越重,好死不死还是在义庄,这里平常就停放了不少的尸首,虽然有九叔坐镇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不可否认除了坟地,就属这里的尸气最为浓厚,一道道常人看不见的黑色尸气都朝着这一副棺木汇聚过去。
林九闻声急忙走到了棺材前,只见棺材里面的任老太爷除了整个人涨大了一圈,手指甲也长了许多,而且闪烁着古怪的蓝色光芒,很不寻常。
“快去准备纸笔墨刀剑!”林九脸色一正。
“准备什么?”秋生文才异口同声的问道。
“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林九颇为无奈的说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连一点常识都不知道啊,还有公鸡。”
“是师父!”
等到秋生和文才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妥当,林九面色肃然,将公鸡割喉,取了新鲜的公鸡血配上黑墨,口中念念有词。
这时一直静静观瞧的李昂忽然面色一变,就在刚刚林九的身上忽然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仙力,虽然微弱却驳杂,但是绝对是仙灵之力,和周一仙的仙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却也足以让李昂侧目。
李昂心中暗道:“九叔的修为不强,怎么会引动仙力呢?难道是茅山术?”
眼底闪过一丝惊异,按下心中的种种思绪,李昂还是继续冷眼旁观。
只见林九将鸡血混合了黑墨之后倒在了桌案之上的墨斗上。
墨斗,木工石工所用之墨线,古谓之绳墨,《记》云“绳墨诚陈,不可欺以曲直”是也。然权衡规矩,皆不足辟邪,惟木工石工之墨线,则鬼魅畏之,其故何也?邪不胜正也。《管子·宙合篇》曰:“绳扶拨以为正。”东晋《古文尚书》曰:“木从绳则正。”《淮南子·时则篇》曰:“绳者,所以绳万物也。”高诱注曰:“绳,正也。”鬼魅之畏墨线,畏其正耳。
慈溪西门外曾有僵尸,夜出为人害。一夕,有木匠数人登城,隐女墙窥之,果见棺中有僵尸飞出,其行如风。匠人伺其去远,乃至其处,以墨线弹棺四周,复登城观其反。俄而僵尸还,见墨线痕,不敢入,徘徊四顾,如有所寻觅者然。俄见城上有人,踊跃欲上。众匠急以墨线弹女墙,尸遂不能上,相持至天明,仆于地,乃共焚之。
因墨斗周正,故而鬼魅僵尸皆畏之也,再加上茅山法术所赋予的破邪属性,这才让这些弹出来的墨斗线能够对僵尸七道伤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