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无奈的摇摇头道:“西双版纳铜甲尸的名头我也略有耳闻,听说这条尸本就是穷凶极恶,当初被人练成之后反噬主人,虽然名义上还是铜甲尸,却又远超一般的铜甲尸,非同小可啊。”
诸葛孔平却越发觉得是林九小瞧自己怒意勃发,满脸怒容道:“他非同小可我就是小可喽?还是靠你林大真人出手相助是吧?不用说了,这条尸我今天晚上就把他抓回来给你瞧一瞧!看看谁的本事大!”
王慧却哼了一声道:“胖子,师兄是一片好心,师兄他已经突破金丹了,我看啊,你还是让师兄为你压阵吧。”
“什么?金丹???”诸葛孔平脸色一僵,上下打量林九,这时候才注意到原来林九已经灰发转白,面容恢复青春,当初争夺茅山掌门之位失败之后石坚处处刁难,还指派了好几个超出林九能力的任务美曰其名为历练,害的林九根基受损,是以华发早生,面容苍老,否则林九的资质只是逊色石坚一筹,何至于到了今日才能突破金丹。
如今见林九神采奕奕,精气饱满果真是一副修为大进的模样却也不疑有他,脸上表情一变,左右踱了两步,问道:“所以你回来祭祖,告慰师傅在天之灵?”
“不错。”林九微微颔首。
诸葛孔平又冷笑一声道:“只怕接下来你就要回返茅山了吧?”
林九也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只说道:“修成金丹,为何不能回去,我驱神役鬼一脉的绝学我还没有学到。”
“哼.........你回去归回去,不要带上我和我老婆,你们茅山派的事情,我不想掺和!”诸葛孔平板着一张脸说道。
王慧则道:“什么叫你们茅山派啊?胖子,你什么意思?”
王慧本是悍妇,平常在家中就老是对诸葛孔平大呼小叫,此刻诸葛孔平出言惹她不快,自然没有好话。
不了平常对她言听计从的诸葛孔平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脸色冷峻,冷冷道:“当初为了你的事情我和王慧已经被赶下山了,况且师傅,他......他只是教了我一点皮毛,我的一身道术都是我诸葛家家传的,茅山的事情怎么闹都行,与我无关!”
林九微微一叹,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也没打算为难你,只是回来祭拜师傅,至于西双版纳铜甲尸.......”
“还敢问,我的事情也和你无关!”诸葛孔平厉喝一声,狠狠一拍桌子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去,临走还不忘大喝一声“小明,跟我过来!”
小明看了看王慧和林九,给了一个歉意的眼神,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诸葛孔平走远。
这是人家的家事,李昂倒也不好出声,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算了。
王慧看着父子二人的背影,狠狠一跺脚,说道:“死胖子,就会窝里横,师兄,你别在意,他........他只是..........”
林九只是笑了笑,笑容之中带了几分萧索,接着淡淡道:“不用多说,我明白,当年本就是我的过错,只是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啊.....”
随后拱手对李昂道:“不好意思,让道友看了笑话。”
李昂摇摇头道:“无碍。”
王慧强笑一声道:“我给你们找两间客房,跟我过来吧。”
林九和李昂都点了点头一起跟了上去。
.......
是夜,林九和李昂对坐。
“诸葛兄已经出门了,九叔..........你真不打算跟上去吗?”李昂问道。
林九轻轻摇头道:“我师弟的本事,我知道,不会出什么事清的。”
“只是,你这位师弟,似乎........”李昂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见林九欲言又止,李昂又笑道:“九叔,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咱两的交情,还怕啥。”
“也是.......”林九自嘲似的笑了一声,随后轻轻说道“今天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嗯。”李昂点点头。
林九站直身子,慢步到了窗前,背对着李昂,用一种带着满满回忆的语气说道:“说来话长啊..........当年我师弟他还年幼,虽然是道术界有名的诸葛家传人,但是他的父母却不幸早逝,他还未入门,家学纵使渊源,他一个小屁孩又能学到多少,而且诸葛家的传承,足足有上千年,代代诸葛家的传人都能在道术界占据一席之地,尤其是炼器之术,天下能够超过诸葛家的绝不超过五指之数,这份传承,不知引得多少人窥探,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师弟他拜入我茅山门下,和我做了同门师兄弟,师傅自是一视同仁,引他入道门,甚至因为他是诸葛家独子,一直对他青眼有加,待他甚好,甚至将我茅山一脉的炼器之法倾囊相授。”
“说起来还是怪我啊........师傅早年降妖伏魔受的伤势不浅,后来年岁渐长难以压制,早早去世,后来的事情其实我大约已经提过了,石坚与我不和,偏偏他又比我先入金丹,我们这一脉的人自然都遭到打压,王慧是我师傅的女儿,与我私交甚好,当初石坚指派我去降服一只鬼王,害我元气大伤,道基受损,师妹气他不过,大闹茅山,却正中石坚下怀,给石坚理由将我师妹逐出茅山,我师弟也跟着师妹一起下了山,从哪之后,他便再也不认自己是茅山派的人,而以诸葛家传人自居。”
“不过这也没错,本就是诸葛家的人,只是在茅山上拜师学艺几年而已,后来他奋发图强,依着师傅传授的道术和炼器之法,再加上苦心钻研自家祖辈遗留的秘籍,倒也闯出不小的名头。”
“这些年来,他始终不能释怀,师妹为了我被赶下山,但是我却做了缩头乌龟......不敢与石坚针锋相对,而是自我流放,躲在任家镇...........直到今天啊..........”林九说完又是一声长叹。
李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起来九叔他们这一脉便是在当年的斗争之中落败的一支,只是如今林九终于破入金丹,实力大涨,这便有了一搏之力,不像当初以卵击石,至不济在茅山上也能占据几分话语权。
只是林九自己一人独木难支,所以想要多召集几位同门,也不算错,只不过诸葛孔平却一眼看到事情真相,不愿意蹚这一趟浑水,倒也不能怪他,按九叔说的,以石坚的性子,只怕九叔他们一脉被打压的很惨才是,现在就算回去,九叔才刚刚突破,但是石坚却在金丹期沉浸这么多年,林九总归是要落在下风的,回去只怕也要受气,倒不如保持现在的样子,逍遥自在。
说完这几段话,林九也有几分伤情,眉宇之间是浓浓的落寞,想必当年也是天之骄子,只可惜一时不慎却步步落魄,直到现在才有了几分翻盘的机会,可身边却已经没有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了,自然是心中百感交集,就连突破金丹的喜悦也渐渐消散,默然无语。
李昂也只好小声安慰几句,不过林九也非凡俗,这情绪只是暂时,片刻之后又重新打起精神,只是眼眸之中还是带了几许惆怅。
ps:些这种串联起不同影片的剧情是最伤脑筋的,我太难了,给两张推荐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