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天陌星魟鱼村的袁可晴,一样不记得地球上的事,当然也就不记得她华天电子厂千金的身份。
她瞥了眼床前梳妆台上的香钟,才凌晨三点。
香钟,是一种特制的盘香,其燃烧时间与其长短成正比。在其上记上刻度,需要定时,在其上挂金属器皿,掉落时起到闹钟的效果。家庭贫寒的人家,计时器通常为沙漏。
袁可晴支起身,倚在床头,想着刚刚梦境中的情景。怎么连续三晚都梦见龙回云那个木头?虽然他小时候在我家呆过三年,可那时我还不到一岁;虽然我们从小相熟,可我从未对他有过异样的想法呀?!
他除了狩猎是把好手,从里到外再无长处,喜欢他的人,要么吃错药,要么有病。
不过梦里见时,他倒是温文尔雅,光鲜英俊,潇洒伟岸。还,还特别会关心人……
想到动人处,她不觉叹道:“若未来夫婿,如梦中人儿般出众就好了!”越想血压越飙升,动人的粉脸荡起了红晕。
哪个男子不痴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女孩16岁,在瀚海国已该名正言顺有婚姻了。虽然方圆百里、千里,慕名来向袁可晴求婚的俊才挤破门栏,可没一个能打动她芳心的。
穷困潦倒、五官大众又粗丑的龙回云,自然更不会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
但没料到这个平凡潦倒、无人搭理的男孩竟然潜入她的梦境,化着标志倜傥男,撩动了她的情思。
“……先行告退。”想心事的袁可晴忽闻窗外低语告辞声,条件反射,她一跃而下。
窗逢里,一个灰色影子闪出后院,父亲捻着胡须若无其事回了正房。
虽然天尚未亮,父亲必定是一村之主,村人有急事找,当属正常。袁可晴也未多想。
“哎哟哟,痛死我啦……”
她正想回床睡个回笼觉,忽闻奶奶连声呼痛。接着传来父亲的急促声:“阿妈,您怎么了?”
袁可晴推门奔了出去。
与此同时,服了哑叔那把“虱子”睡过去的龙回云悠悠醒来。
稍一动,身上关节骨骼就“咕咕”直响。他以为身体出了意外,连忙活动了几下。顿感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视力比之前明亮了许多,脑瓜子也好像特别灵敏了。
“呜呜……老天爷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娘,您怎么了?”
龙回云正自奇怪,突闻屋外传来阵阵哀嚎和急抓抓的询问声。
他挺身下地,抓起粗布长衫,拉开简易木门,冲了出去。
袁可晴奶奶的凄惨呼痛声,像着了火流淌的汽油,快速流向邻居,一户,两户,三户,十户……,风快的蔓延,让人头皮发麻。
遇事还算沉稳的龙回云,张皇失措起来:“这,这是怎么了?”
他忽然想起远近闻名的“神道”慈濂法师。可是,慈濂是个认钱不认人的道士,两手空空怎么去呀?
龙回云犯难了。
“早呀云仔!”袁可晴的父亲檬速纨微笑着向他走来。
龙回云暗道:“这老虾皮今儿怎么如此友善?”在他的记忆里,檬速纨可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不会是我成了他梦中的女婿吧!”如此一想,堆出笑,“村主早!”
“准备出海呀?”檬速纨问。
村里此起彼伏的哀声突然让龙回云反应过来,“这老虾皮不会是要我去请慈濂法师吧?”当即收起笑,“慈濂观可不是白去的。”
“呵呵,咱们的头牌猎手觉悟就是高。看来贤侄已经准备前往了?”檬速纨打着哈哈。
村里的突发情况龙回云很着急,没时间和檬速纨兜圈子,更没时间猜他怀了什么心思,直言道:“我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去了人家慈濂法师也不会来的。村里情况如此严重,村主还是尽快安排管事松喀他们去吧,别耽误了!”
檬速纨面孔一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以为我不急啊?找你就是因为没人赶得上你的脚力快。平常挺有爱心的一个人,做事也积极主动,今儿遇上十万火急的事怎么反倒犹犹豫豫了?放心,不会让你白跑,村里会给你报酬的。”
龙回云急了:“我为村民做事啥时有过讲价还价?我的意思空着手去慈濂不会来。”
“这个你放心,我已给他留了的纸条。”檬速纨从袖口摸出一个纸封。
龙回云接过纸条放进怀里,转身拉上木栅门。
檬速纨笑眯眯拱拱手:“劳烦了!”
“婆婆也病了?”龙回云边扎裤腿边问。
檬速纨点点头:“是啊是啊!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这病也传染的太快了,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急瘟疫?慈濂法师能治吗?”龙回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