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濂的反应一毫不差落在了檬速纨的眼底,他称有要事与法师商议,辞去众人,从怀中摸出个金灿灿的袖箭:“前些日子某去了趟京城,见此物不仅精巧还颇具威力。觉得时常在外行走的人可做防身,就带了回来。”
慈濂那双老鼠眼顿时贼亮。这东西可比他的暗器精致得不是一二分,少说也值三张火皮的价值。不禁脱口道:“好东西!”
“上师喜爱,某当诚挚奉上。”檬速纨双手奉上。
“这个……贫道岂能夺人所爱!”慈濂口上推辞,眼底却关不住的惊喜。
“你我朋友多年,不必客气。”檬速纨道。
“那贫道就拿去把玩几天。”慈濂欢欢喜喜收下。再不关心龙回云的死活。
檬速纨安顿好慈濂,将一个纸包交给隔室候命的松喀、阡溢,恶狠狠道:“再误事,死罪难逃。”
噤若寒蝉的松喀、阡溢连忙接过,向面壁室跑去。
路上松喀忽然问阡溢:“你妹子突然上吊,你是怎么想的?”
“这事静下来想想,好像并非楚忠所为。”阡溢道。
“这就对了。你妹子上吊说明受了天大的侮辱。听人说楚忠和她关系很好,夫妻俩就算吵几句,也不至于寻短。”松喀道。
“是啊。只不知楚忠去了哪里,是畏罪潜逃了,还是被人害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人费解啊!”阡溢叹道。
“还没告知村主?”松喀问。
“村里瘟疫就够他焦头烂额的了,这事我想自个调查。”阡溢道。
松喀想了想道:“你我共事多年,情同手脚。今儿得以村主饶恕,不瞒兄弟,我已将妹儿的事告知,不然没这么轻松。”
“我就说嘛!”阡溢吧嗒了下嘴唇,“就怕他一张扬,真凶跑了。”
“他要张扬,早就问你了。民不告官不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瘟疫他哪有心情管你妹子事。”松喀道。
一心要制龙回云死地的檬速纨并没拿阡溢妹子的死做文章,一是因为阡溢没向他报案,二是村民对龙回云的信任度很高。若以阡溢妹子的事为由头,必然要做一系列的调查取证,节外生枝反而要不了龙回云的命。觉得治龙回云一个拿村民生命当儿戏的罪,已足够让其死一回了。
阡溢伤感地揉揉太阳穴:“妹子这事,我自己会想法去查清,谢谢松哥关心!”
“也没打算告诉你大哥,他可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啊?”松喀提醒道。
“算了。侄女和嫂子双双染上瘟疫,大哥知道这事会急死的。”阡溢道。
“你心里有怀疑对象了吧?”松喀问。
“应该是熟人所为,并且这个人的功夫不弱。不然对付不了楚忠的那条猛犬。”阡溢道。
“是不是觉得与楚忠一起狩猎的人有嫌疑?”松喀按檬速纨的意思慢慢向龙回云身上引。
“松哥不愧是智多星。”阡溢拍拍松喀的肩。
“原来你心中已有嫌疑人了?”松喀有些意外。
“村主说天不亮龙回云就去了慈濂观,为何快中午了他们才转来?别说龙回云的脚力,常人一个来回也要不了这长时间的。”阡溢道。
“村堂明文规定,凡被囚‘面壁室’的人犯,任何人不得再对其人身攻击。你打算如何审问?”松喀道。
阡溢冷笑着摸出个小纸包:“不用动刑,那小子自会吐出如何害我家妹子的。”
“那是什么?”松喀问。
“临行前,僳迁僳少爷给的。说是再怎么刚硬的犯人只要服下此药,必将一字不漏吐露犯罪经过。”阡溢眼底一片怨毒。
“好是好,只怕看守舟通不肯。”松喀道。
“松哥你办法多,可得帮兄弟想想对策了。”阡溢拱拱手。
两人来到“面壁室”外,见押解村护正在与看守舟通交涉,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等押解村护离去,才走进看守室。
“闲着呢,舟兄!”松喀笑呵呵向舟通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