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道劲风袭来,僳迁身体悬空,仿如被一只大手提到洞外。
“哟?!”本待进洞的赤发道人吃了一惊:“小小年纪居然达初级半仙了?!”
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僳迁便直直飞出,钉在了空中。僳迁吓得亡魂丧胆的样子,四肢乱舞,边挣扎边问:“你,你什么人啊?放我下去。”
赤发道人没不搭言,径直入了洞。先将洞内观察了番,才将达裳遗体检查一遍。拍拍手出了洞。
仍不搭话,闷头向百米外的院子走去。空中的僳迁像风筝一样飘在他身后。“放我下来,你谁呀?”口中喊着,心里快速想着说辞。
赤发道人依旧没言语,自顾自进了院子。到达裳的卧房打望了一圈,再去每个屋子走了一遭,而后拖了条凳子在院中判官一般大马金刀坐下。
空中的僳迁“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赤发道人手一指,支身要起的僳迁立刻抱头惨呼:“哎哟哟……哎哟哟……”疼得满地打滚。
过了半晌,赤发道人手中那柄黑白参半的佛尘轻轻一点,遍地滚的僳迁及时停了下来。
“老老实实回贫道的话,不然让尔尝尝皮肤寸裂的味道。”
“上仙如何称呼?与弟子恩师什么关系?不然僳迁死不回答。”僳迁明知对方到来前宣了佛号“箭勤”,故作吓傻不知。
“呵呵,有点骨气。贫道箭勤,达裳挚友。讲讲你如何害死达裳的,若有半句谎言,如它一般。”
箭勤起身的那一刻,坐下木凳纷纷碎裂。
僳迁暗暗心惊,知箭勤并未使用法力,仅是功力显示。
“恩师胜如父,上仙何故强加弟子恶罪?”
箭勤大怒,手掌微张。
“啊呀……”僳迁的身体仿如受大磨盘挤压一般,立时缩成一团,疼得呼吸都难,“我讲的实话……你、你……”
“贫道问你,达裳的元神如何被你吸收的?”
“你个狗恶道,小爷和你拼了。”僳迁大怒,祭起十二层力道,一记遮天蔽日的“花岗雨”卷向箭勤。结实的木架院子也跟着痛苦“嘎嘎”吟叫。
箭勤撇撇嘴,手中佛尘微微一扬,瞬间风平浪静。僳迁的目的达到了,这老道果然不平凡。
箭勤胳臂一扬,僳迁再次如遭捆绑般无法动弹吊向空中,身上的皮肤开始寸寸断裂。
“啊……你这个该死的恶道,小爷哪里得罪你了,如此灭绝人性。”
“再不讲,可没了机会。”
“讲你大爷的头。老子也不知道恩师怎么走的。唉哟……”
“慢慢等死吧!”箭勤抬脚就走。
僳迁知是箭勤假意要走,将计就计,故意畏惧地大喊:“上仙别走,我讲我讲。”
箭勤顿了顿,转过身,一条凳子从二十余米的正厅直直飞了过来。他重新坐下。
“前几日恩师忽然让弟子跟他到后山山洞练功。弟子当时虽然仅为初级异人,但懂得山洞是禁地,是师父闭关的重地,怎么也不肯进。恩师叹了口气说有后事交代。弟子大惊,恩师身体好好的如何说恁般晦气的话。想想必有大事发生,见恩师严肃,不敢多问,只好进了山洞。进洞后,恩师让我与他对掌练功,弟子不明所以,按意思进行。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弟子炙热难耐,恩师这时讲话了,说他难逃大限,并作了一些毫无头绪的交代,弟子当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说什么是什么。后来弟子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呜呜呜……师父……”
“什么时间的事?”
“两天前。”
“浴池里的药物怎么回事?”
“恩师临终前交代弟子醒来,将他箱子里的药倒入池中,跳入浸泡。”
“哈哈哈……不错不错,天衣无缝。”箭勤突然收住笑,隔空一掌,僳迁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如受重力的皮球,“呼”的下飞了出去。
被摔得遍体鳞伤的僳迁,连呼喊都来不及,又被一股大力吸回空中。他的级别虽然到了初级半仙,但并不熟悉法力施展,更不敢在强大对手面前显露劫来的功力。
“上仙杀了弟子吧!”他狡猾地故意不称小人称“弟子”。
“再给贫道编编那颗入尔身不久的‘魄星’之来源。”
僳迁又惊又吓,“这箭勤老道应该与达裳一样是顶级半仙了!”他快速转动着脑子。
“编呀!”箭勤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