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家的厨娘珍婆婆,是个细致人,最会照料人。你能不能将小姑娘带回去治疗,请珍婆婆帮忙照看下?”若娇故意兜了一圈。
羽莎闻言直望尔绵坤。
尔绵坤顿时紧张起来:“要、要带她离开呀?”
箭勤立刻严肃起来:“诺娜啊,珍婆婆时间虽多,也不能不经商量就给人家找些事做吧?”瞟了眼尔绵坤,继续道:“老朽杂务繁多,不远万里而来,是你师祖再三恳求,讲你家亲人生病。你和这位姑娘明明陌生,怎么骗人呢?”
“大仙恩泽四方、慈名天下,是不是诺娜也会大发慈悲是吧?”若娇像个小女孩一样拉住箭勤的胳臂直摇,“求大仙帮帮忙,带回去治治行吗?”
羽莎张张嘴,想说什么,见尔绵坤显得不安,不停地搔脑袋,最终没说出口。
箭勤的脸色愈加难看了:“诺姑娘啊,往后你还是少管闲事的。累了自己还带累别人。哎,让他们自己想法吧!”说完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大仙息怒。诺娜所熟之人,能及您一分的实在找不出半个,所以才操烦您老人家。”若娇边说边从腰间摸出个精致的小瓷瓶,“这万年鼍丹,算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
“老朽此来,可不是为你这……”
“还请大仙别嫌弃。”若娇硬将小瓷瓶塞在箭勤腰里。
丁青用肘拐拐犹豫不决的羽莎:“还不谢谢诺姐姐?”
羽莎赶紧躬身道:“恩谢大仙救苦救难,诺姐姐倾情相助,恩德如山,羽莎当涌泉相报、没齿不忘,万谢!”
尔绵坤闻言不好阻拦了,只好跟着道谢。
箭勤与若娇一场双簧,轻而易举就将羽莎带走,若娇则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尔绵坤随丁青到村里挑人培养真元去了。
被箭勤三个狐朋重伤的九玄,在坠向深涧途中被闻讯而来的师妹昙知救走。
昙知边为九玄包扎边埋怨:“九兄啊,大家都知道你与罕蓝拉鲁为敌,是为了还前王侃申秋的知遇之恩,希望将其三子侃力野培养成材,助其东山再起、重复皇业、造福百姓。可是,侃力野翻年才十岁,等他成人已经是十年八年后的事,你不觉得这么漫长的时间变数太大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尚不晚。成就一番大业,十年时间你不觉得是件让人欣慰的事吗?”九玄反问。
“咱们先不说能不能推翻罕蓝拉鲁,你就那么肯定侃力野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他至少不会将百姓置于水火而不顾。”
“那请问,你推翻罕蓝拉鲁的后备力量在哪?有多少?”
“事在人为嘛!”
“九兄,其实你自己心中完全没底对吧?”
“……”九玄没吭声。
“你培养侃力野也就算了,好好在山上呆着,为何还要杂念丛生?”
“什么杂念丛生?”
“明明知道罕蓝拉鲁满世界找侃力野,仍不顾泄露行踪为两个记名弟子冒风险,弄得命悬一线,难道这不叫杂念丛生?”
“昙知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麻木不仁了?记不记得先师教的扶危济困、除残去秽、弘扬正气?陌生人受困咱们都得伸手相扶,记名弟子有难难道不该出面?”九玄有些激动。
“该该该!”昙知摇摇头,“你这伤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
“不打紧,没你想的严重。”九玄故着地轻松咧咧嘴。
“翻身都难,还叫不打紧?。你这伤呀,没个一年半载、甚至三两年,难以恢复的。”
“我不后悔。虽然没能救出她们,我尽了全力,有难受,但没有遗憾。”九玄道。
“九兄啊,世上的不平事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们不是大罗金仙也不是救世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就是了,明明知道陷阱,明明知道强敌众多,干嘛要不顾一切出山啊?”昙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