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看我过去怎么收拾你!”
云政厉声喝道,还不等云承星回话便挂掉了电话。
“哈哈哈哈....”在这时候,民调总局里的成员们终于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所有人都明白,现在的局长心里,一定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但,所有人也都知道,他作为总局长,不能流露那份喜悦之情。
星月悬挂夜空,细雨也接踵而至,但月阴山的环山公路边却异常的热闹,一群新闻媒体记者争先恐后地围住了云承星和民调局的成员。
“这就是舍身引导巨人离开城市的那个英雄吗?”
“英雄的名字,是叫云承星是吧?”
“听说,云承星同志的父亲还是本市的刑署民调局总局长,这是真的吗?”
“能说说您当时是怎么想的吗?就没想过会被巨人伤到吗?”
在密密麻麻,七嘴八舌的追访之下,云承星和民调成员们被围堵在月阴山的脚下。
而在如此壮观喧闹的一片景象之下,一个扎着马尾辫,五官清秀的小姐姐站在人群外对着摄像机实时报道:
“在今天下午这起变异巨人袭击城市的大事件中,我们的洛朗市民调局见习警探云承星同志,用他英勇无畏的奉献精神成功地引导巨人脱离了城市危机,并顺利协助科技防卫队、城市警备队等警备战队消灭了巨人,为城市恢复了和平.....对此我们要衷心地感谢云承星同志....”
说到这,小姐姐终于回过头挤进人群中把话筒递到了云承星的嘴边:“说点什么吧云承星同志....”
“他还是见习警探,没权利说话不好意思....”
民调局大队长石厌轻轻地推开那个话筒,对着小姐姐点了点头表示歉意。
就在群声喧哗,场面一度混乱之时,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刑署民调局总局长来了!”
这一声极具号召的叫喊吸引了全部的新闻媒体记者从云承星身边一哄而散,纷纷涌向身份更大牌的云政身边。
“是云承星同志的父亲吗?”
“局长,我可以采访您一下吗?”
“可以说几句吗?”
“您的儿子现在是这座城市的英雄,难道您不想说几句吗?”
在众新闻媒体不依不饶地提问下,云政最终败下阵来,冲着媒体镜头义正言辞地说道
“咳咳,我说两句。云承星同志虽立下功劳,但不服从民调局指挥险些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这一点我们局里会对他严以处分。但又考虑到他确实立下功绩,维护了城市的和平,我们最后决定让他将功补过,只处以停职一周认真地进行自我反省....”
“哗....”周围的新闻媒体记者听到云政这样处置自己的儿子云承星时,不禁一片哗然。
而就在这万人瞩目的镜头下,一个冰冷阴暗的仓库里藏匿着一个嘴角八字胡,满目苍夷且面目狰狞,目露凶光的中年男人,他悠闲地摆弄着手中的水果刀,盯着桌上那台黑白屏幕的天线电视机,不禁攥紧了他那暴露青筋的拳头。
“呵呵.....”他一边压抑着怨恨冷笑着,一边用手指试探水果刀的戾气,心头的怒火油然而生,“真是一对逢场作戏的好父子....”
水果刀的寒光反射到中年男人的脸上,令他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他还记得,五年前背负着故意杀人罪而含冤入狱的自己,有多么无助,可笑.....
“殷仲!因杀害孙某证据确凿,犯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现处以有期徒刑,十年!”
在审判庭上,当法官宣判他故意杀人罪的罪名成立,三五个警官将不知所措的他拉入了监狱的牢笼。
“不是我!人不是我杀的,是那小子!那小子!”
那时的他在警官的招架下垂死挣扎着,喊冤咆哮着,直指着真正的凶手——审判席旁那个坐在面色怅然的少年:云承星。
可没人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怎会去杀人。所有的证据矛头全部指向殷仲,他,作恶多端,必然承受这个罪名。
“臭小子!等我出来,老子不会放过你的!绝不!——”
殷仲记得,在他奋力抵抗的那一段路,他叫的有多么凄惨,多么声嘶力竭!
“少废话,给我滚进去!”
拉扯着他的警员们对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来了一脚,殷仲整个人险些窒息。
如今,五年过去了。云承星竟成了警探....而殷仲则因为天灾逃出了那个水深火热的监狱。
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
“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加倍还给你们。”殷仲的手中攥着满是鲜血的刀口,最终露出了一手茂密的狼毛,他咬牙切齿地狞笑着,挥出满是狼毛的粗臂一拳打爆了电视机的屏幕,“都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