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妜也没坚持,就是看一看,还不错。
过来一个年轻人,战袍,很帅,嘲讽:“想买?”
柴妜、面无表情的耿直:“我在想,拿锤能砸掉不?耐砸不?”
温珽背着大包战利品,也很帅:“凶兽来就得完。所以,应该感激战场的战士。”
里外、好多人怒!
凶兽是他们不可言说的伤。
温珽嘲讽、和年轻人学的像:“到处是凶兽,没有面对的勇气。”
卢瑞最后一击:“懦夫。”
走了。
留下一群人,脸好像被太阳晒的火辣辣。
这是唐国一向嘲讽宋国的,但西宋现在没法嘲回去。
以前有人帮宋国打凶兽,他们都当免费劳力。现在,廉价劳力不来了,得他们尊贵的、去干低贱的活儿,一群怨恨。再怨恨,也得上战场。
呸!有人诅咒:“都喂凶兽!”
有人警告:“是人吗?人家喂凶兽你就舒坦?”
宋国也有人怒:“人家以前喂凶兽的不少。人家斩杀了多少凶兽?果然是垃圾!”
骂这些垃圾。上战场也不少拖后腿,回来还作。
垃圾怒,乒乒乓乓两边打起来。
柴妜、唐鉴、走的不远、都能听见。
想想唐国都贪生怕死了,宋国这情况更严重。一群不干正事,尽想歪门邪道。
那边又有打架的。
还有有名的文人、在那儿吟诗作赋,发多少感慨。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何等气概!何等志向!千载下读之,凛凛有生气焉。“莫等闲”二语,当为千古箴铭。
那些破烂,能比怒发冲冠?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柴妜懒得和那些垃圾费工夫。
这店,卖的乐器。
门口没人拦,柴妜进来瞧瞧。
服务员问:“有学过吗?”
柴妜应:“别人不知道,我是粗人。”
服务员很有素质:“柴小姐谦虚,若是要学,这边就好。若是要好的,或送人,选这边。”
一个老人坐那儿,像是自言自语:“音乐,是心灵的语言。”
来一曲酒狂。
好曲,只是无酒。
柴妜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但若是有酒,这会更奔放。”
老人想想:“拿酒、还得换地方。”
卢瑞一想:“那边废园应该不错。”看客人想听的意思,他陪客,自然是让贵客满意,解释,“废园以前很大,也不建废墟,园子收拾一块出来,暂时还没什么人。”
老人点头,那就废园。
一群年轻的,也没什么好说了。
唐鉴拉着柴妜出来,街上继续看看。
这是一片住人的,和东门镇小区、差不多。
房子大多三五层,多了,也就有营地、安置的味儿。
或者不那么高级。但现在还算安全。
有人根深蒂固的想,宋国还是那样。
一个老女人过来,对着柴妜脸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