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瑜不情愿的拽过被子,将自己的头闷在里面道:“大清早的叫什么丧!”
“瑾瑜,起床去看看,他们好像找到了军令。”上一世这军令藏在了沈王爷的宠妾锦绣的身上,沈王爷虽杖毙了锦绣但也因此与皇帝心生嫌隙。
锦绣本就是仲景的人,以她的命换皇帝心生疑窦,是仲景的行事风格。
沈瑾瑜虽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但也分得清大事小情,闻言赶忙穿了衣服,随着陶子骞去了前厅。
“混账!”刚进门便看见沈王爷怒不可遏,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道:
“这是栽赃!是陷害!说什么军令丢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本王!”
“沈王爷,这......下官......”京兆尹李直结结巴巴的看着地上被找出的军令,以及军令下一件明黄色的袍子。
陶子骞一眼就看到了那袍子正中央上的金线缝制的五爪金龙,仲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竟是抛砖引玉,私藏军令不过有了个贼心,可是私制龙袍便是有了贼胆!
“真是好笑极了,”沈瑾瑜寒声道:“仲将军丢了东西随便派人一找,就找到了这大逆不道的东西,是将众人都当成傻子吗?”
“世子爷,这话您到圣上面前去说,”李直咬了咬牙道:“下官也是按规矩办事,多有得罪还望沈王爷海涵。”
说罢便派手下将那龙袍与军令收起来要带走。
“等一下!”陶子骞将大公鸡递给丫鬟,抢先一步拿起地上的龙袍仔细端详,而后疑惑的问道:“这袍子是在哪里搜出来的呢?”
“回世子妃,是在王爷的院内假山缝隙中,”李直如实道。
陶子骞突然笑了,将袍子自然地背到身后,转头对沈瑾瑜道:“瑾瑜,你说你去年的袍子找不到了,原来是放在了假山里。”
沈瑾瑜不知他是何意,将这私藏龙袍的罪名按在了自己头上,但抬眼见的他那双令人心安的眸子,便愣愣的点了头。
“这龙袍是世子的?”李直惊讶道,不明白世子妃为何将世子供了出来。
“李大人,话可不能乱说,这不过是瑾瑜的一件旧衣服,”刺骨的疼痛从陶子骞指尖传来,他强忍着面上仍是笑道:“怎么会是龙袍。”
“世子妃,刚刚大家可都看见了,您不要为难下官,快些将东西归还与我!”李直沉下了脸,包庇逆党可是诛九族的罪名,他担待不起。
“既然你要便拿去吧,”陶子骞手上的动作一顿,笑了笑将袍子递给了京兆尹道:“不过您可看清楚了这袍子上绣的是龙还是蟒。”
京兆尹一愣,接过黄袍仔细端详,明黄的绸缎上染了些许血迹,威武的金龙栩栩如生,两侧祥云若隐若现,好似金龙在空中舞动。
然而这金龙的足上,却分明只有四爪。
京兆尹愣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下人来报说是找出了龙袍,自己一眼过去也没细看,不成想竟是闹了这样的乌龙。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瑾瑜一件染了血的旧衣服就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吗?”沈王爷见状冷笑一声,施压道:
“还是仲将军事先与你们打过招呼,所以便想诬赖到本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