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怀中帕子给他,叫他擦擦额上的汗。
沈瑾瑜面容带着白,语气还带着颤抖,“子骞,我刚才去了菜市场,啧啧,第一次看见这凌迟之刑,着实叫人……”说着便干呕。
陶子骞无奈,“你无事去看这个干什么?没看了热闹,把自己倒是恶心的不行。”
话语带着责备,可这手却停在他背上帮忙顺着气,叫沈瑾瑜舒服了不少。
二人正说着事情,福伯带着人进来,直直带到了陶子骞面前,陶子骞疑惑间来人说话了。
“陶侍郎,今日便是您前去吏部述职之日,郎大人见您不来,特地催我过来。”
陶子骞微怔,自己倒是忘记这事情了,“这位大人幸苦了,我们这便走吧。”
说着二人便去了,留下沈瑾瑜在原地笑的开心。沈王爷恰好经过,看他这样便问他。
沈瑾瑜笑的开怀,“爹,我现在觉得你给我找的这个媳妇十分有眼光。”
沈王爷点头,自己对于陶子骞也是十分喜爱。
“老爷!老爷!这宫里来人传您啦。”福伯远远的跑过来。看着有些焦急。
沈王爷皱眉,这宫里怎么又传人了?顾不得多问,沈王爷赶紧出门去了。
步撵一路疾驰,落在了长乐宫门口,也正是皇上的寝宫门口。似乎是等他良久,这一上来就直接被带进宫了。
皇上躺在榻上,隐隐带着压抑的咳嗽声,叫沈王爷心下一惊。
“皇上,怎么又病了?”
皇上听见是他,重重叹息,“兄长过来说话。”
沈王爷依言过去,掀了薄纱的帘子,看到床榻上的皇上脸色惨白,有些担忧。
“这是怎么突然就病了?喝过药了么?”沈王爷看着皇上眉目间的担忧倒是真的,到底是自家兄弟,这心里还是记挂着的。
“无碍,我今日请兄长来就是想说说话……我这膝下四子,如今没有一个省心的,这太子贵为储君,却生性多疑,更是容不下他这几个弟兄,叫我如何发放心将江山交给他。”
似乎是病重,皇上说话有些多,这话一多,便有些咳嗽起来,沈王爷赶紧端了水喂他。
“你这个时候想这些干什么,你若是活着长命百岁,还能多教导教导怀信。”沈王爷有些无奈。
兄弟二人私下里的时候倒是恍若百姓,家长里短的。
皇上叹气,“哎,我这些个儿子看来倒是不若瑾瑜省心一些,只是可惜他娘死的早……”
话题扯到了沈瑾瑜娘亲身上,叫沈王爷面色有些难看,她的事情一直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
“瑾瑜终究是个纨绔,你莫要高估了他。依我看啊,这坏若倒是十分不错,这河源一地也是被他治得井井有条。”
皇上闻言一顿,想起来这次除了祭典之上见过他便也未召见过他。
身怀若身为这第三子,自小便是志向远大,于是这十五岁的时候便跟着军队去了边疆,这一去就是四五年。
少年有为,这河源接壤的是这便是蛮夷之地姑梦,人人皆是骁勇善战之人,沈怀若刚过去的时候便将这姑梦打了个措手不及,最后成了附属国,每年上岁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