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书房里的沈瑾瑜看着齐箬半响之后终于问:“今日子骞带你去何处了?我吩咐你的事情可办好了?”
齐箬思索半响之后有些啜嗫道:“世子妃今日去挑了婚服,见我与世子身量一般就叫我比照了半响。”
沈瑾瑜一听这话瞬间有些炸了,他到真是好人做到底,这婚服连他都不必要在直接就挑好了!
面容铁青,齐箬看着面色巨变的沈瑾瑜知道只怕二人之间又会有争吵,转身出门了。
沈瑾瑜兀自生闷气半响之后也没有再去找陶子骞,自己无理在先,即使是不去他都能想到若是自己前去质问,陶子骞也只是会月白风清的反问他,
“瑾瑜吩咐不应招照办?”
手中的画再也画不下去了,沈瑾瑜烦躁搁笔。
陶子骞在卧房里等了半响没有等到沈瑾瑜的身影有些意外,怎么这会儿这么能沉住气了?
还在思忖见那边就有小厮通传说是宫里送来了嫁妆,怎么处理。
陶子骞皱眉,看着门外小厮与言卿玉派来的公公有些不耐,“福伯处理便是,不必上传于我。”
那边公公捏了嗓子说话,“奴才也是奉了太后的命令,说是这次的嫁妆都是些值钱的文玩,怕下人手糙弄坏了,特地吩咐奴才拿来给世子妃一一过目。”
过目?只怕是想叫他难受的由头罢。
陶子骞冷笑,斜睨了公公一眼,转身回去拿了砚台出来递给他,淡淡道:“回去禀告皇后娘娘,这是陶子骞对他她厚爱的答谢。”
那公公看了半响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只好作罢收好之后将花名册给他告辞了。
陶子骞拿了册子翻了翻,哂笑,“来人呐,将这些东西都搬到库房,清点好了,独放在一角,我日后自会处理。”
皇后在收到砚台的时候直接将砚台砸了个粉碎,来送的公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请罪。
化作齑粉的砚台上面绘着一副仕女图,秀丽的面容与皇后与七分像。
皇后扶额坐下,平息了胸中的郁闷,这东西陶子骞又是自何处得来的……
“小德子,你去沈府传话给陶子骞,说是这礼本宫的眼缘,不日本宫自会给世子盛大的婚事。”
小德子看着高高在上一脸冷笑的皇后也不敢说话,领命下去了。
陶子骞还在清点东西的时候瞧见门外的小德子心下了然,听他一说,面容上瞬间带了笑意。
与旧情人的定情之物能叫皇后高兴才是怪了。
挥退了下人的时候陶子骞仔细看了面前挂着红绸的彩礼,面容沉了下来。
一人一屋徒留了满室的寂寥。
陶子骞怎么也没有想到与沈瑾瑜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婚礼的前一日晚上。阔别了七日之久的沈瑾瑜出现在他面前。
陶子骞恰在正厅用膳,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他下意识抬头,正巧与沈瑾瑜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四目相对,二人皆有些怔愣。
“……瑾瑜这几日去哪了,连个人影都瞧不着?”
说话的是沈王爷,眉心微蹙,隐隐含着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