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骞很少见到他这样,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陶子骞正色,“既然如此的话,你中毒的事情和言卿玉没有关系?”
沈瑾瑜点头,这样的结果显然叫陶子骞放下心来,看着沈瑾瑜半响之后说:“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们就要好好去拜访一下太子殿下了。”
这一室的旖旎气氛被搅散,沈瑾瑜直起身来,“太子的目的过于明显,只是我们过去质问实在是不合礼数,只怕太子到时候将你推在风口浪尖上……我只是担心你,不必要为了我……”
沈瑾瑜话还没有说完,就叫陶子骞有些责备的眼神唬住,不敢言。
“瑾瑜,太子针对你,我自然要护着你,况且事情都已经危及到生命了,你是想要去了阴曹地府再和他算账么?”
陶子骞冷言冷语,叫沈瑾瑜不再说话。
陶子骞也不顾沈瑾瑜的反对,直接扶他躺下,掖好被子之后转身走了。
言卿玉在自己房里收了信鸽,是言侯容给她的家书。这天夜里的时候,陶子骞的房门被言卿玉敲响,他有些诧异得看着对面的人。
“你来干什么?”
“世子妃,我听说瑾瑜哥哥醒了,特地来看看,还有,家父传了书信过来,我特地来转告一声。”
言卿玉说话急且快,似乎是害怕陶子骞拒绝,眼眸盯着陶子骞的眸子,带着祈求。
陶子骞听说是言侯容,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将她放了进来。
沈瑾瑜一见是她,眉头瞬间就蹙了起来,“你来干什么?是看我死没死么?”
言卿玉刚刚走到他的床前,叫他这么一说,脚步顿住,手指搅着自己的衣衫,委屈求全,“瑾瑜哥哥,我就是担心……”
沈瑾瑜见后面的陶子骞使眼色,噤声了,只是冷哼一声继续翻书。
陶子骞礼数周全,还给言卿玉斟了茶,侧颜在灯火下映的更加深邃,叫言卿玉也不自觉看呆了去。
陶子骞问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有些反应迟钝的说:“哦,家父早信上说了,说是感谢你的提议,他刚回去没有几日,就有外贼来犯,幸好他提前做了布防,这才没有叫突破。”
陶子骞听着微微笑起来,有些感慨,心道言侯容虽然是个老顽固,可是这遇到大事的时候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的。
二人有说有笑,叫一旁的沈瑾瑜被晾着了,无趣的翻了几页书之后,开口,“我说……燕王没有提到我么?”
言卿玉抬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不容易等到沈瑾瑜能够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话,可是言侯容并没有提到他。
正在纠结之间,陶子骞说话了,“瑾瑜,你该喝药了。”说着就将手上的汤药递了过去,“言卿玉,替我问好燕王,走的时候门关好了,瑾瑜受不得风。”
这明显的驱赶之意,言卿玉即便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再待下去,落寞得出门了。
沈瑾瑜看着喂自己药的陶子骞,沉吟道:“燕王这次在你走了之后隔天就走了,你怎么看?”
陶子骞喂药的手一顿,若有所思得看着沈瑾瑜,“你猜测是言卿玉?”
沈瑾瑜点头,将那日言卿玉的事情说了。
陶子骞听后皱了眉头,看着沈瑾瑜半响之后说话,“看来是她和言侯容想要联手叫你我分开,只是可惜……你一直这么坚守着,她也奈何不了。”
话说道最后的时候,陶子骞眸中已经暗含了赞赏之意,叫沈瑾瑜不自觉笑了出来。
“那我就多谢你的夸奖了。”
陶子骞一汤勺过去,叫沈瑾瑜苦得皱了眉,“你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