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怪我吵醒你,你继续睡吧,外面仲景来了,我出去一趟。”
说着就溜走了,沈瑾瑜还没有怎么反应人就不见了。
仲景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陶子骞,一见面自然是要先怼几句,“子骞这是在床上下不来了?每日声色犬马的对身体可不好。”
陶子骞知道他弦外之音,看他一眼落座,“比不上仲景将军,这么大中午的来,是要留在府里用膳么?”
仲景冷笑,“自然不必,我来是有些话问你,问完自然走了,用不用膳另一说。”
陶子骞抿了口茶,心中隐隐有了他前来的原因,转头看的时候,仲景眸光已经寒凉。
“我倒是要问问,陶侍郎这些日子奔波不断,又是去刑部又是去吏部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仲景盯着他,似乎是想看透他的内心。
陶子骞慵懒一笑,“哦?什么时候我去哪儿也要仲将军管了?连我爹都没管,你又凭什么?”
“若是事情和我无关我就不管了,可是我怎么听说你是在调查我?我前一阵子去南疆的事情人尽皆知,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非要查查不可?”
陶子骞不说话,听他的意思定然是派了人过来跟踪他,可是他做事向来是小心的,只怕这沈府是有他的眼线的。
陶子骞猜归猜,可到底是没有什么立场,本来他调查就不属于他的本分,既然被仲景发现了,那么行事也只好更加利落一些,赶紧将事情了结了才是真的。
“仲将军,我陶子骞干什么现在还不需要你管吧,郎大人这几日病了,你是知道的,本来三个侍郎是不应当有我的事情的,可是我与郎大人是多年同窗,行事自然是比其他同僚方便一些,这才忙里忙外,仲将军一介武将,现在也开始管理朝政了?”
陶子骞有理有据,叫仲景没有话说,气哼哼的走了。
倒是理由多得很,去南疆的事情本来就有许多蹊跷,这些要是叫陶子骞掌握了,自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言卿玉现在在宫中如何了?”仲景回府之后便在直接问了仲楷。
仲楷一脸茫然,“我怎么能够知晓?我和皇上本来就不亲近,更何况现在后宫乱的一团,即便是皇上想要瞒着也瞒不住,只是言卿玉上次进宫之后就没有回去,定然是和皇后亲近吧。”
仲景点头,言卿玉走了之后,这沈府的眼线就少了,现在看陶子骞的意思应当是想要对付他了,幸好所有的线索都叫他毁灭了。
“对了,太子那边好像有些消极,这么些时候了,一直都是陷在四皇子被派去赈灾的情绪中,你不若这些日子去看看他?”仲楷清咳一声,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仲景。
仲景冷笑,“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到时候这个储君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现在去献殷勤免得献错了。”
仲景显然比仲楷更加能看情形式,只是这样未免过于势力了些。
陶子骞回去的时候,沈瑾瑜还是睡得香甜,他坐着沉思,到底是谁将消息泄露出去,一抬眼的时候发现窗外站着沈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