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勉为其难地接过最后一块炸鸡,心思依旧游离,稀里糊涂地塞进嘴里。
哇靠!辣!
秦逍猛地回过神来,辣的两眼亮晶晶的,喉咙直冒烟,一蹬长腿从沙发上“噌”地跳了起来,直奔厨房冰箱。
满屋子弥漫起阿兵嚣张的笑声。
果然,阿兵的消息都是有代价的,代价永远这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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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使了点小诡计甩开秦逍后,独自一个人回到家,她家住在老城区的老房子里,这一片的房子虽然跟豪华完全不搭边,但很有城市的文化底蕴,每一块砖,每一扇门窗,每一个线脚都显得沧桑而充满故事。
遥遥喜欢这种历史感,所有有历史有故事的东西她都喜欢,莫名地热爱怀旧和沉淀,这在老杨眼里也很是戏谑,老杨总笑话她是一个天生就比别人老的年轻人,就像一轮在闪着夕阳光辉的朝阳。
遥遥踩着小皮鞋,上楼,开门,开灯,换鞋。
甩开秦逍原本是件如释负重的好事,但这开心劲也就持续到她打上出租而已,坐在车里就开始反省自己的不近人情,对方一番好意不辞劳苦,可她居然像块冰冷的石头拒人于千里之外,良心上总有点过意不去。可到现在,进屋,坐在沙发上,心里已经不在是过意不去这么轻飘飘的检讨了,而是一种更加沉重的情绪在左右她的心情,近乎于自责,悔过,惴惴不安。
如果秦逍发现她骗了他会不会很失落,他的眼神会不会变得更深幽。
秦逍现在安全到家了吗。
秦逍在干什么呢。
遥遥满脑子都想着秦逍的名字,眼前不断地浮现出一片黝黑的湛蓝,暗光涌动,还有秦逍深幽双眸。
遥遥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是中毒了,秦逍有毒。
她当然不会想到,秦逍此时正在一边吃鸡,一边听来自阿兵的各种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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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兵用纸巾擦了擦手,又拎起一罐啤酒,说:“你知道关于杨遥遥的消息是谁给我的吗?”
秦逍被辣得两眼泪汪汪,喝了很多很多的水才缓过气来,没好气地说:“你的路子那么多,还有什么是你打听不到的?”
阿兵“呵呵”地憨笑起来,倒不是因为秦逍夸他路子广,而是秦逍被辣得眼泪汪汪的样子实在有趣地很。
秦逍已然没心情理会阿兵的八卦,遥遥的消息听完了,其他的消息都不重要。
阿兵故意咳了咳,很郑重地说:“你以为消息都是白来的?出来混,欠的都是要还的,我要不是为了你也懒得欠人情债。”说话间,阿兵向秦逍投以满怀期待的眼神:我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也得对我好点~
秦逍视而不见。
阿兵依旧绕有趣味,软糯地喊了声:“逍逍呀,这个线人你也认识。”
秦逍被这声亲昵地呼唤惊得鸡皮旮瘩一地,异样地看着阿兵,表情可谓精彩纷呈。逍逍是他儿时的名字,自从进入秦家就更名为秦逍了,很少再有人这么喊他,而那糯糯的奶音像极了小时候遥遥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