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这身子怎么这么配合。
果然是不能随便说谎话。
一听墨梨冷了,见墨梨又打喷嚏又咳嗽,茫茫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帮墨梨拢了拢斗篷,急道:“小姐,我们快回去。”
茫茫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拖起墨梨就走。
唉......
墨梨果断放弃了挣扎,任由茫茫拖着走。
忽地,墨梨瞟到另一条路上走过来两个人影。
不知为何,墨梨忽地闪过一个念头,就是躲起来。
一念既起,墨梨便拉了茫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拖她到了路边的一处假山旁隐身站了。
两个人影逐渐走近,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地传了过来。
”姐姐特意到院外等我,可是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吗?”这声音一听便是墨不流,轻浮浪荡,油腻不堪。
墨梨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冷哼了一声。
接着传来的一串“呵,呵,呵”的轻笑声,让墨梨把那个哼差点没吐出来。
“墨小先生,那日见你爱吃话梅,特意给你拿来些,之前王妃赏的,我没舍得吃。”
是残夜的声音。
“哟,那可真是多谢姐姐了。这种话梅可是百味斋里都时常断货的。”
接着,又传来一阵轻笑声......
二人的声音渐渐又由近转远。
直到完全听不到了,墨梨才从假山后转出来,扶着茫茫继续往回走。
厌年稳重,却又嫌过于老成迂执,残夜呢,倒是灵透,但那一双过于玲珑的眼睛,总是让人觉得不太安分。
还是茫茫好,不偏不倚。
“茫茫,昨儿,纯王为何在雪里跪了三四个时辰?还是让内侍给送回来的?”墨梨趁还未到内院,四周无人之际问道。
“这个,王府里讳莫如深,我倒是还未听说。”茫茫说道。
瞧她闪烁的眼神,墨梨感觉,她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想说,或者说,不好说。
李公公,直接把纯王送到了墨梨的房里,还说了那样一句话......刚才茫茫也提到一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纯王不在牡丹亭”。
那么,就是皇帝罚纯王与墨梨分院而居?
也是,毕竟是赐的婚,这也太不给面儿了,一日都不肯装一装。
但,墨梨成婚之日自缢,是不是也挺不给面儿的?
呵呵......
墨梨觉得后背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