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哈甫和亚力昆,不会善罢甘休的……”纯王阴沉沉地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两个人,“回去再说吧。”
“好。”墨梨应道,心想,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闹哄了好一阵儿,直到新帝下令让众人回座位,这才安静下来。
东岳的“盛世”抢尽了今晚的风头,也扫尽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在座的所有人应该都很感谢它吧,没有它的话,今晚的寿宴不知要吃得怎样生硬尴尬,如坐针毡了。
但南楚国的使团们大概除外。
跟在东岳国后面献礼,简直是自取其辱,好在南楚国一向与世无争,只喜欢关起门来搞他们的医药蛊毒,倒也恬然自安。
但他们的寿礼抬上殿后,众人便摒弃了看笑话的想法,又被震惊了一把。
南楚使团献上的是一株百年荼蘼,而且是非常少见的番荼蘼,一般的荼蘼开大朵的白花,有香味,但番荼蘼开火红色的花,没有香味。
虽然没有香气,但番荼蘼火红的颜色显然比大朵白花更适合当作寿礼。
荼蘼为蔓生小灌木,蔓生植物是匍匐生长的,主要是延着大地向四周生长,若是搭起木架,它就能像爬山虎一样爬满一架子。
而南楚国,就是将番荼蘼连根带架子一起运了过来,也不知道这山遥水远的,是怎么安然到了北陈,又是使了什么法子把本应该在春末开花的荼蘼催得早早开了花。
这个番荼蘼花架比刚才东岳的双面绣足足大了一倍,长8.8米,高4.4米。因为太长,根本不能横着搬进来,最后侧着停放在了殿中间。好在长寿殿足够高,不然,就只能放在院子里了。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样大的一面绿叶红花花墙矗立在眼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它也是双面的,不管从哪面看,都非常漂亮。
南楚应该是给这番荼蘼用了药,花儿开得异常繁茂,把绿叶盖得都要看不到了。
酷爱花草的太后,眼都瞪直了,愣了半晌。
之后自然又是从上到下轮流观看,闹闹哄哄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