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应该是在告诉余娜,自己分辨不出『药』丸的成分,或者是自己没法解开毒『药』。
余娜开口道:“吕先生,把你的毒『药』拿出来吧!”
余娜刚才跟我说话的时候,随心他们已经到了附近,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办法可以不动声『色』地联络,否则,余娜也不会不跟豆驴解释什么就让他拿出毒『药』。
豆驴子从身上拿出一个蜡丸之后,想了想又塞了回去,重新拿出一颗毒『药』。他刚想把『药』扔过来,却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又第三次换了新『药』。
我微微冷笑着看向对方道:“你到底挑好了没有?”
豆驴子冷哼一声才把『药』丸给扔了过来。我捏开蜡封,像吃糖豆似的一下嚼碎了毒『药』咽进了肚子:“该你们了。”
余娜和随心对视了一眼之后,随心才拿过『药』丸吃了下去:“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们怎么对付了天吴了?”
我缓步走到树下:“等到晚上,自然有人对付他。”
余娜脸『色』一沉:“你们还有人在?”
“没有。”我摇头道,“我们来了多少人,你不是很清楚吗?至于谁会对付天吴,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等到晚上就知道了。”
我说完之后,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找了一个有太阳的地方枕着背包躺了下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一直徘徊在树木附近的天吴开始越过白天的范围,一点点往树前『逼』近。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天吴就走出了五六米远。
余娜急声道:“王欢,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有人可以对付天吴吗?”
我沉声道:“这棵树就是天吴的克星,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散发出一种人闻不到,却足够震慑天吴的气味。现在太阳落山,树上气味减弱,天吴当然能进来。”
“什么?”豆驴子暴怒道,“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要是……”
我冷声道:“你知道得再早有个屁用,你是能扛着树往外跑,还是能出去对付天吴。”
天吴最为可怕的地方,不是他的利爪,而是他可以控水。超过这棵树百米之外的地方就容易出现积水,有水的地方谁都不是天吴的对手,这才是余娜他们不敢随意冲阵的原因。
豆驴子怒吼道:“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
“不行就躲树上,我就不信了,这树会一点气味都没有。”我说话之间,天吴再次『逼』近数米,喉咙当中也随之发出了阵阵低吼——它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人,却只能等着树上的气味慢慢消散。
可以预见的是,天吴等待的这段时间只能让它戾气狂涨,一旦树上的气味消失,天吴就会以凶残百倍的势头大开杀戒。
短短片刻之后,天吴『逼』近到了距离树干十多米的位置上,我们不得不跳到了树顶,或低或高的踩在树杈上稳固着身形。
树下的天吴停顿数秒之后,仰天发出了一声怒吼,方圆几百米之内的水流全部随着天吴的吼声向树下翻滚而来,数秒之后就在树干附近卷起了阵阵激流。
再过片刻,围拢树木的污水开始顺着一个方向流动而起,渐渐地在树下搅起了一个围绕树木疯狂旋转的旋涡。滔滔水声隔空而至之间,余娜再也忍不住了:“王欢,你到底搞什么鬼?”
我也忍不住暴怒道:“我说了,再等等!”
“还等个狗屁?”豆驴子破口大骂道,“再他么等一会儿,天吴就要踩着水上树了!”
豆驴子说的没错,原本蹲在树下的天吴此时已经脚踏水面从地面上升起了两尺,它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按照天吴往前推进的速度上来看,至少也得等到一个小时之后,它才能接近树干对我们下手,他现在搅动水流,等于是加速消散树上的气味,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驾驭流水超过树顶,甚至将我们全都冲进水里。
余娜也在这时喊道:“王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
我烦躁道:“他不是真的天吴,如果它能随心所欲地『操』纵流水,我们根本跑不到这里。别被它的虚张声势吓到了,等一会儿再说。”
余娜听我说完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至少在我们藏身水坑的时候,天吴并没表现出水神应有的威势,对我们来说,这或多或少也是一种安慰。
谁知道,随心却忽然开口道:“天吴未必就是假的。你们难道没有发觉,天吴在入夜之后更为强悍了吗?天吴的力量恐怕和昼夜的变换有关。王欢,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