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神话禁区还能有什么联系吗?”
“有。”随心点头道,“神话可以互通,禁区自然也会互通。有时候,在一条脉络上的神话禁区实际上就是传说的接续。”
随心正『色』道:“尤其是关于隐脉的禁区更是如此。隐脉上传说的都是人神,或者是历史上神秘消失的人物,他们活着的时候就神秘莫测,死了更是如此。”
“有时候,他们可能在一个地方留下传说之后,又在相隔几万里的地方再次出现又留下一段传奇,这样一来,两个禁区当中就等于是藏着一个人的传说。不打开所有禁区,没人会知道他们究竟埋下了什么秘密。”
随心道:“五尸神的祖师很有可能就是某个流浪在外的丹士,或者干脆就是方丈或者瀛洲丹士的后代。”
“不可能!”我摇头道,“前秦到明清都过去上千年了,五尸神怎么一直没『露』面?”
随心耐心解释道:“传说中的人物,未必能长生不死,但是,他们留下的秘术却有可能跨越时空,在几百甚至上千年之后在某个地方重现。这就像……”
随心思考了一下才打着比方道:“就像武侠小说里,主角从悬崖上掉下去之后,找到某个武林高手留下的秘籍一样。他们不一定要指定传人,但是会把自己的秘术用‘留待有缘’的方式传承下去。这种事情在江湖中实在太多,你想听,我随时能给你举出几个例子。”
我微微点头道:“你的意思是说,五尸神是丹士的隔代弟子?这倒也有可能……”
随心轻轻摇头道:“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在没有证实之前,还不能把五尸神和海外丹士联系在一起。”
“说的也对。”我看向豆驴子道,“你还发现了什么?”
豆驴子沉声道:“我怀疑,『药』王谷和五尸神可能在山中发生过一场大战,结果双方两败俱伤,甚至还来不及清理他们留在山里的埋伏就双双全军覆没了。”
我看向对方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一路遇上的几处蛊毒,其实是五尸神和『药』王谷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的陷阱?”
“对!”豆驴子点头道,“玩毒的人最善于布置陷阱,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中毒身亡。毒门各派之间的争斗其实更多的是比斗心机,比斗谁的陷阱更加高明,很少会明火执仗地大打出手。”
豆驴子说的这些事情,仔细想想其实很有道理。玩毒本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玩毒的人又怎么会光明磊落?无所不用其极、无处不在算计,才应该是他们的特『性』。
豆驴子说道:“更重要的一点是,毒门高手布置的陷阱往往都是环环相扣,一计不成一计又生。可我这一路过来,看到的全都是独立的陷阱。那些玩意儿就连常走江湖的人都不一定能骗住,更别说是毒道高手了。”
“有道理!你继续说。”我其实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五尸神的各个陷阱之间并不连贯,甚至还有些东一下西一下、胡『乱』布置的意思。这着实不像高手所为。
豆驴子说道:“我按照五圣草推断过他们被人种植的时间,如果我没弄错,『药』王谷种植五圣草的时候,正是五尸神在苗疆与五毒教对峙的年代。”
“那时双方大战一触即发,五尸神不赶紧备战,还要派高手深入东北挑衅『药』王谷,不是等于自寻死路吗?这一点,让我觉得非常疑『惑』,可我却一直都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从背包里拿出烟来,轻轻用手敲了两下火机:“叶寻,你昨晚动手的时候,把那个黑老太太杀了没有?”
叶寻摇头道:“那老家伙滑得狠,不看我中毒都不跟我正面交锋。我后来拼着吸了她一口毒烟,才算是卸了她一只膀子。她受伤以后就溜了。”
我看向随心:“那个老太太究竟有多大成『色』?”
随心想了想道:“这次探神手与苗疆蛊师合作,聘请了大批蛊毒高手,这个黑老太婆大概属于蛊师当中的中上游人物。”
“不对!”我和豆驴子同时摇头。
我觉得黑老太来历不凡,是因为她一路上的表现。一个深居简出的苗疆蛊师怎么知道那么多江湖秘辛?她并不是想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豆驴子说“不对”又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