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不知道豆驴的真实姓名,误以为他姓“窦”。
无常不等豆驴说话就开口道:“窦朋友应该也是个玩毒的行家。只可惜,此时此地不允许你我斗毒,否则,在下必请朋友痛饮三杯断肠酒。”
豆驴强行压住体内的毒气:“你是什么人?”
“无常鬼!这里就是十层地狱。”那人笑道,“你已经掉进了车崩地狱,就好好在底下赎罪吧!”
那人挥手之间,十多辆囚车被人整整齐齐地推到深坑边缘,考古队幸存的队员全都被绑在了囚车当中。
豆驴看到囚车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陷阱上方的囚车,除了在中间立着囚笼之外,车前还铸造着黄铜兽首。一只只铜兽不仅獠牙外『露』、狰狞毕『露』,在铜兽下颚的地方还斜向铸造着尖锐的矛刺。
可以想象的是,这种囚车一旦被人从坡顶推落,车前的矛尖就会紧贴地面向前飞速推进,人被囚车撞中,必然会在双腿粉碎之后被卷进车轮,粉身碎骨。
刚才那人提到一句“车崩地狱”,豆驴从看到那辆囚车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修建地宫的人,是刻意地模仿十层地狱。
神话当中,生前犯下凶残善嫉、违背人道离间团队、背叛国家的人,死后都会被投入车崩地狱,遭到有厉鬼『操』纵的兽首火轮车碾压,身躯四分五裂之后,还要被烈火焚烧,直到烧成灰烬。
但是,成灰的鬼魂还会重新凝聚成形,再遭火轮车崩碎、焚烧,周而复始,永不休止。
豆驴看向囚车时,微微掀起了一丝冷笑如果落进陷阱的只是普通人,面对囚车必死无疑,但是以豆驴和随心的功力想要脱困,虽然不说易如反掌,但也难不倒他们两人,只要他们当中一个跳出陷阱,就是外面那些人的死期。
站在坑边的无常似乎看出了豆驴的心思,一句话都没多说,就伸出手掌在空中拍了两下。
对方掌声刚落,陷阱中间的地面上就打开了一道缺口,有人从缺口中间探出了头来。
豆驴、随心回身戒备之间,地上的暗门却在那人下巴探出地面的瞬间骤然闭合。藏在暗门之下的机关连续锁紧,生生把那人的脑袋给卡在了地面上。
“王欢!”随心惊叫之下冲向被机关卡住的囚徒,因为她看见的就是我的面孔。
豆驴也被当场惊出了一身冷汗。
豆驴还要戒备陷阱上方的无常,虽然焦急,却没敢『乱』动:“人怎么样?”
“人还活着,就是昏『迷』不醒。机关”随心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意思却十分明显:机关太过复杂,短时间内无法打开。
陷阱边上的白无常却悠然笑道:“窦朋友,本人一向觉得,游戏如果只有胜负,没有彩头,就索然无味了。我们要玩游戏,就得玩出彩头才有意思。我们来玩一个可以选择的游戏如何?”
无常说完,抬脚往其中一辆囚车上踹了过去,对方鞋底与黄铜兽首碰撞的声音刚起,囚笼木柱就喷出了一片烟雾状的火油。仅仅几秒之后,囚车中的考古队员就被火油浸透了衣衫,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囚笼四周已经火焰暴起,那个队员眨眼之间就被烧成一团惨叫的火球。
无常将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乍明乍暗的火光当中,面带冷笑地看向豆驴道:“看到了吗?铜兽车只要受到外力冲击,就会将车上的囚徒焚成灰烬。但是,你不去阻拦铜兽车,你的朋友”
无常把手放在自己脖子底下,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你朋友的脑袋就会被铜兽车活活铲下来。被铜兽车铲飞的人头能蹦起几米的高度,那个时候,你不仅可以看见人头带着鲜血在空中『乱』转,还能看见死人腔子里的血像喷水一样喷在囚车下面。这种事情,你从来没看过吧?不可不看,不可不看。”
“王犊子!”豆驴咬牙之间,无常猛一挥手,一辆囚车就顺着斜坡向豆驴的方向呼啸而去。
陷阱上的坡度,满打满算也只有十米的长度,数百斤铜兽车想要冲击下来,也就只有眨眼的工夫,豆驴的脑袋再快,也没法去考虑什么。
豆驴眼看铜兽车带着“轰隆”巨响向自己的方向冲击而至,立刻加速飞奔,迎着铜兽车冲上了坡顶。
豆驴并不是不能在坡下阻挡兽车,但是那样一来,他很有可能会在兽车的冲击下向后倒退。
豆驴与假扮我的人之间只有短短几米的距离,这点距离也许是一个缓冲,也许是一种致命的冲击。他不敢去赌自己会不会失手,就只能拼着『性』命迎击兽车。富品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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