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处,见到了步伐蹒跚的老玛丽。
玛丽先跟我打招呼:“早上好,时先生。”
“早上好,玛丽。”
“昨夜做噩梦睡得不好吗?”
我心头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做噩梦?
玛丽说:“你的脸色不太好,蔷薇对我诉苦说,她想要孩子,而你总不配合。时先生不喜欢孩子吗?”
我内心埋怨蔷薇怎么对玛丽说这个呢:“不,我喜欢孩子。正在努力中。”
“嗯,希望你们办事顺利,我很像知道你们的孩子长什么样。”老玛丽露出平常的微笑。
孩子?我脑海里顿时联想到了,总觉得老玛丽隐约知道我身上发生什么事。
怎么可能,这里除了雪梨外,我昨天才跟蔷薇说了实情。
蔷薇都还没跟我分开过,更不可能跟老玛丽聊天。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顺道转移话题,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我去上班了。”
“路上小心。”
我慌乱中从老玛丽的欧式住宅楼里面逃离,今天不是一个好天气,外面是阴沉沉的,冰冷的气候,似乎正在酝酿要来一场暴雪。
冰冷的空气刺激了我的五脏六腑,回头一看,再看那一幢建筑,仿佛像一副巨大的棺木。
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走了两步路,心慌意乱的我不小心猜中一个酒鬼的啤酒瓶,险些摔跤。
一个浑身酒味的醉汉伸手扶住了我。
他用含糊不清的舌头说:“小子,小心,不要靠近那间住宅楼,里面住着吃人的魔女。”
“魔女?”我回过神来,惊讶地望着他。
那个大汉朝我伸出手,笑道:“给我酒钱,我就告诉你。”
我给了他一米元。
醉汉笑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看你这么上道,我就说给你听吧,去里面住的人,就没有出来过。”
“为什么?”
“因为里面住着吃人的魔女。”
“警察不管吗?”
“进去住的人都是无家可归,或者来这里淘金的穷鬼,都是一些落魄穷酸的弱势群体,他们失踪了,警察管个毛线啊,再说了,凶手会报案吗?”醉汉咧嘴笑道,露出了一口又黄又黑的牙齿,说话拉着嗓子。
明显是酒精中毒者的迹象。
我还想追问,醉汉不耐烦了,得了钱就去卖酒喝。
醉汉的话,我半信半疑,却下决心调查一下玛丽与奥兰多。
没有证据之前,我跟蔷薇说,她一定会认为我在胡思乱想,毕竟我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调查老玛丽,最好是请私家侦探,我穷鬼一个,哪里有钱请侦探呢,学校的状况比较差,雪梨初来米国,学业与经济也紧张。
我作为大哥没能帮助雪梨,反而去给雪梨添麻烦,更加不适合。
权衡之下,我决定先不去烦人的学校,自己调查,从哪里下手呢。
一切怪异都来源于这幢住宅楼。
于是,我拜托了另一个在市房产局上班的朋友,利用房租的问题,让他帮忙调查一下这幢表面上腐朽不堪实质家具装修不凡的老建筑物的归属人是谁?
老玛丽?
还是奥兰多?
调查下来,令我吃惊地是,这一幢住宅楼竟然有上百年的历史,里面住着的都是本市最有钱的人克里斯多夫。
然而,在二十年前,克里斯多夫忽然下落不明了,将住宅楼交给了老玛丽管理。
老玛丽正是克里斯多夫的妻子。
有钱人的私生活比较靡乱,克里斯多夫结婚离婚共三次,老玛丽是他的第四任妻子。
二十年前,克里斯多夫消失不见,我问他会不会已经死亡了。
我在建筑屋内,从来没有见到过克里斯多夫。
朋友告诉我,如果人死亡的话,家属会申报死亡,没有申报的话,应该活着。
要是死亡故意不申报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如果克里斯多夫死亡的话,对整个城市来说都是一则重要的新闻。
我觉得谜底在这个克里斯多夫的身上,如果能够找到克里斯多夫的话,或许就能够解开老玛丽与奥兰多的秘密。
至于奥兰多,根本查无此人。
我收获甚少,心情沉重地回到了那幢公寓,回家就听到了老玛丽低低伴随着咳嗽的笑声。
蔷薇看到我回来,笑着说:“玛丽说我们包的饺子很好吃,决定留下来吃。”
我说:“看样子,我是没得拒绝了。”
蔷薇让我招呼老玛丽。